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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輕輕一躍落在地上“二小姐,可是尋到你了,自前日你與少莊主離開家未歸後,莊主可是急壞了。”
沐離殤蹙眉反問“楚王未與父親捎去口信麼?”
“未有。”
“楚王竟是做起了騙子來,昨日方是同我說了已派人回了古家稟明此間緣由,竟是這般。”她笑著看向古南“師父您來了便好,徒兒有件事還需請了師父幫忙。”
“何事,請講。”
“還請師父明晚攻入無夢宮時攻勢輕一些,我想楚王也不想在吵鬧中結束他的一生。”
古南尋了一處階梯緩緩坐下身來,示意著沐離殤也一同坐下,他自懷間摸出一面銅鏡來,塞進她的手中“徒兒,你可是自這銅鏡之中看出任何來?”
“師父是想讓徒兒精心麼?”銅鏡中的人兒依舊是往日的那個人兒,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
他站起身來“你知曉了便好,為師也未有留在這裡的道理,想是楚王也不會難為了你。你方才所說之事為師自會照辦,二小姐萬事小心,明日著一切便都不再是遊戲,而是真實。”
楚國曆,九月初十。
如果說這幾日發生的一切都是一盤遊戲的話,那楚王便是這盤遊戲的策劃者、操控著與推動者,在這盤長達數十年的遊戲之中,不停的安置棋子,甚至操控著棋子的走向。司徒申亦或是司徒淵,皆是他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任他任意揉搓的棋子。
美人榻之上,司徒空緩緩起了身,望著外間漸漸落下去的黃昏,夕陽的餘暉映在他的眉眼間,染上一片離別愁緒。
已是一天一夜,他滴水未進。
沐離殤端來在後院小廚房之中尋來的白膜,泡了杯雨前龍井置於桌案之上“王舅,多少吃點東西,不然身體熬不住的。”
“已是行將就木之人,還怕何身體熬不住,不必擔心孤王,倒是擔心了你自己的好。之後之事想有多麻煩便有多麻煩。”
“多謝王舅,這些麻煩也是拜了王舅所賜。若是離殤有幸幫著王舅完成遺願自是好的,只怕離殤一不小心便要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在其中。”她揪了獨屬於自己的那塊白膜塞進口中,一口一個王舅,叫的頗是憤憤不滿。
司徒空心情大好的笑著“記得將孤王的骨灰與著半塊魚形玉佩與了東華太后後,將著她的半塊魚形玉佩帶回來與了申兒,否則後果自負。”
“又是威脅,真是不知有你這般的王舅是好是壞。也真是不知司徒申、司徒淵有你這般的父王是好是壞。”
“寡人只是在歷練他們而已,只有經得過歷練之人方能承繼我楚國江山。”
她不懂他的歷練,也是不願去懂他的歷練,只是知曉那般的歷練定不是司徒申與司徒淵所願看到的,許也是他們所不願接受的吧。
沐離殤莫名的同情起司徒空來,作為一個帝王他無疑是成功的,在自己在位之時,將著楚國治理的這般僅僅有條,不過作為一個父親他無疑是失敗者,利用,挑撥,一切卻只是為了王位的正統,只為了在弱肉強食的時代培養狼者。
夕陽的餘暉漸漸自他臉上退去,沉入山嶽之間。
司徒空猛的自美人榻上站起身來,向著天空張開雙臂,最後擁抱著楚國壯麗河山,仰起的頭微微向後傾去“侄女,藥在寡人床榻的,你且去取來。”
“諾。”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親自看著以為帝王的隕落,不是為了其他,而是為了自己的信仰,不知對錯的信仰。
砰,盛著毒藥的瓷瓶被他一飲而盡,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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