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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說完話抱著酒瓶,指著秦越對旁邊的人說:「看,我弟這種牛|逼的人也栽跟頭了,還栽的不小呢。」
秦越瞪了一眼秦楚,懶的跟醉鬼計較,迅速的下了樓。他像一隻無頭蒼蠅,在酒吧裡到處找,但凡看到跟江宴背影相似的,都會走上前仔細看是不是。
他沒能找到江宴,最後渾渾噩噩的走到酒吧後巷抽菸。巷子深處傳來兩個男人調笑的聲音。那語調再讓他熟悉不過了,每一陣笑聲都如同踩在他的心上,讓他害怕。
巷子燈光很暗,所有的事物都蒙上了一點荷爾蒙誘人的味道,有人調笑,有人悶哼,在城市白天的背後肆意做著極樂之事。
秦越如同一隻冰冷易怒的獅子,一步一步的朝著暗巷陰影的地方走進。終於看見了江宴,他背靠在牆上,眼睛半眯,下頜角上仰皎如玉石,細長的指插進抱著他的腰埋在跨間的人的頭髮裡,不停的喘著細氣。
秦越氣瘋了,走到了兩人身邊,拽著地上人的頭髮,甩到一邊。那人不服,還想說話,秦越在後巷瘋狂的打了他一頓,他心裡難受,不知道該怎麼發洩,所有的怒火都借著拳頭錘打在地上哀求的人身上。
被打的人承受不住,趁著秦越不注意,飛速的竄走了。
小巷子又恢復了寧靜,江宴靠著牆,腰帶沒系,抽著煙置身事外放佛在看著一場不關自己的鬧劇。
秦越把江宴嘴裡的搶了過來,抬起右腳死死地碾在地上。他當時氣的講不出話,渾身戰慄不止,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蹲了下來抖著手給江宴係扣子,本來很好系的扣子,秦越愣是扣了五分鐘才規整好。
江宴嗤笑了一聲,滿不在意:「你把人都趕走了,那今晚怎麼辦?你來啊?」
秦越半個身子隱沒在巷子陰影裡,沒有說話。江宴又踩著飄忽忽的步子,打算走掉。
怒氣徹底平息不住,秦越拽著江宴步子堅定走出巷子,試圖把江宴拽回自己車裡。江宴跌跌撞撞掙扎著不肯上車,秦越伸手想要給他一個耳光,快要落到江宴的臉上他又捨不得,一拳打到座椅上。
秦越不再說話,把安全帶給江宴繫好他,啟動車子他的手依舊在抖,看著車前方的眼神異常陰鷙,朝著江宴家別墅的方向行駛。酒精和過度的藥物支撐江宴半晚的時間,時效性一過,他又萎靡的跟個貓似的,窩在座椅裡,看著車窗外的景象,
直到秦越把車開到了他自己家,整個人被扔到從小到大睡的那張床上,江宴才開始拼了命的掙扎。
秦越把他整個人按在床上,歇斯底里的問他:「江宴,你還記得你是誰嗎?你不是要報復我嗎?你看你現在這幅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
江宴嘴裡嘶喊著:「不要在我家!你憑什麼帶我回家!!你放開我!!是你先對不起我的!!你憑什麼教訓我!」
那天晚上,秦越覺得江宴像是個矛盾體,又是推開他讓他滾,又是渴望著讓他抱他。他們在床上糾纏,江宴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嗚咽的叫,沉浸的時候,眼淚又像斷了線珠子一個勁的往下流。秦越說,阿宴,你要是難受,你可以打我,罵我,別生自己的氣。再後來江宴確實不怎麼哭了,他的眸子濕濕的,像極了從前,乾淨純粹的要命 。
秦越情不自禁的用拇指摩挲著江宴殷紅的嘴唇,江宴垂下長長的眼睫,張開嘴含住了他的手指,抬起眼睛看著秦越上方的臉,忽然又下了狠勁,咬著他的手指。
手指被咬出了血,江宴又覺得有點難過,伸出舌頭將血液舔掉。他們在江宴從小到大睡過的房間,像兩隻發了情的野獸在交尾。江宴又是喜歡他,又是恨他,他想讓他死,又想讓他疼他,他沉浸在無法抵抗的性|愛裡,不知所措,只能拼了命的咬他,用指甲在秦越強悍而有力的後背留下深深淺淺滲著血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