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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愣住了,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秦越這麼單純地表現自己開心。等意識回爐,許一就有些忍不住,張牙舞爪地抓住秦越的胳膊,往他身上爬,想要親秦越。
秦越不讓,臉色一變,趕緊用一隻手推住許一的臉:「許一,你別太過分啊。」
秦越的手心觸碰著許一的臉,紋路里都是軟膩膩的,心也跟著不自覺地跳動了一下。
「你就讓我親一下,就一下。」
「許一,你再胡鬧我給你扔在這,可不管你了。」秦越的大手推著許一的額頭,死命的阻止許一爬上來親他。
「你就吹牛吧,你敢扔我嗎,秦越你別忘了你還有事求我呢,讓我親一下能死?」許一瘋狂掙扎。
許一屁股底下的行李箱終於看不下去,帶著他摔了一個徹徹底底地屁股堆兒,摔的他整個人都傻了。
秦越看著許一倒黴的樣子,強忍了一會,實在忍不住,抖著肩膀彎著眼睛笑出了聲。
那笑聲低沉又愉悅,還帶著胸腔的震動。
秦越的嘴裡還含著許一塞給他的薄荷糖,一笑就嗆住了,又開始劇烈的咳嗽。
許一看著秦越鮮有的狼狽,也開始放聲大笑。
大片的陽光投射過椰樹的縫隙,和著愉悅的笑聲留下影影綽綽的光斑。
辦事處來接秦越和許一的同事,老遠就看到兩個笑的傻不拉幾的人,心說那倆人肯定不是他要接的,繞過他們找了一圈又沒找到人,只能不甘心的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問:「您是秦總嗎?」
片刻以後,阿文的車後座上來了兩個不苟言笑的人,一個垂著頭看平板電腦,眉目間嚴謹而又貴氣,另一個一臉冷漠地看向窗外,誰也不理,嘴裡還嘎嘣嘎嘣的嚼著糖。
阿文懷疑剛才他在機場看見的兩個人只是虛浮的幻影。
第十六章
許一覺得秦越最殘忍的地方不是對他隱瞞,而是過於坦蕩,喜歡不喜歡都說的明明白白,不安慰他也不肯撒謊。
比如他們到下榻酒店,衣服還沒整理好,秦越就當著他的面接江宴的電話,絲毫不顧及他的情緒跟江宴聊起出差的事。許一這人也軸,明明心裡難過的不行,還非要自虐地聽完所有對話。
他聽見江宴說秦越你早點回來。
許一就腹誹一句:可惜啊,秦越暫時回不來了,跟我在一塊呢。
江宴說我其實有點想你了。
許一翻了個白眼,想也沒有用,想也見不著。
江宴問,秦越你會一直愛我吧?
許一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接什麼話了,好像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有點害怕聽到秦越的回答,可他又想知道秦越會回答些什麼,整個人膽小又好奇矛盾忐忑到了極致。
秦越對著電話裡的江宴:「嗯。」了一聲。
這一個「嗯」字像是一把利劍筆直的插進來了許一的心臟,讓他疼痛不已。他難受他委屈可這又是他自找的,滿肚子都是心酸沒處可以發洩,他想給自己兩巴掌,讓自己沒事瞎聽,這回難受了吧,抬起手剛要打自己,又馬上放下了,他怕秦越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
許一憋的眼眶都紅了,看什麼都生氣,他覺得所有東西都在嘲笑自己,秦越一點都不喜歡你,你還往人家跟前湊合。
他實在是太難受太嫉妒了,秦越電話打到一半兒,就被他搶了下來按滅,一個拋物線扔到了床裡頭。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做,秦越不喜歡他,自然也不會包容他,可他就是忍不住,他就是不想聽到秦越和江宴打電話,他就是不想聽秦越說喜歡江宴,明明這是他放手之前跟秦越最後相處的時間,秦越還要在他面前打電話,讓他難受。
「你把手機給我撿回來。」秦越擰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