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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要出城的時候,卻是忽然爆炸聲驟然響起,一時間風沙大作,還沒等日本兵反應過來,槍聲像是噼裡啪啦的雨點似地朝他們射來,很多日本兵還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噗通」倒在了地上。
藏在暗處的徐敬棠和元空早就換回了原來的裝備,坐在車內的徐敬棠聽到槍聲這才笑道,「走吧,該卸磨殺驢了。」
元空一個方向盤打了個急轉彎,當即開出去好遠,心裡卻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家先生這成語用得彆扭。
老胡一直租住在一家破舊的旅店裡,倒不是他沒錢,只是這樣更安全些。他今兒一早起來就覺得心下惶惶,然而卻不敢毅然出去暴露行蹤——他已得了訊息,知道了組織方面查出他叛變的訊息,如今他也是進退兩難,日本人還沒有完全信任他,而自己很可能已經上了組織的暗殺名單。
於是也只能縮著脖子在旅店裡裝孫子。
城郊響起炮火聲的時候,他下了一大跳,那炮□□聲落進他的耳朵裡倒好像是自己被人敲響了喪鐘似的,光是站起來就起了一身薄汗。
當即就坐不住了,他從窗縫往外看了看,已經估算出了三四個便衣,只是不知道這些便衣究竟是哪方派來的,此刻卻也都顧不上了。日本人不信任他,他還不信任日本人呢,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之前已從日本人那撈了一筆夠跑的了,老胡立馬拿過貼身帶著的行李箱,立馬開啟門就準備從後門跑出去。
誰知道一開房間的門,一隻冰涼的槍口已經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只見笑得跟剛從地獄裡爬上來的青面閻王似的督察長,望著他冷聲道,
「胡先生,走吧?」
第138章 無處可逃
牢內。
徐敬棠坐在案桌前, 背靠在太師椅上,悠閒翹起地二郎腿正好落在從高窗灑落的一線天光裡,簇新的牛皮高幫警靴鋥光瓦亮。
面前被綁在刑架上的人顯然已是受過一番言行拷打了, 此刻垂著頭, 滿身的血。有警務員側耳,「督察長, 仍舊是不承認。」
徐敬棠冷笑, 一幅早已料到的瞭然模樣, 低頭點了只煙, 眯著眼睛吸了一口, 夾著煙的手這才在半空中一揮。
警務員得了命令,立馬拿過一盆涼水兜頭朝老胡潑去, 只見他的身體一陣抽搐後睜開了眼睛。老胡抬起頭來看到了對面衣冠楚楚的徐敬棠,也明白過來了什麼, 「動作夠快的啊」
「這方面,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老胡同志?」
徐敬棠勾起嘴角,說的話模稜兩可, 聽到人耳朵裡話裡有話,但若硬說只是諷刺, 也叫人挑不出錯來。
「督察長這話什麼意思?」
老胡顫巍巍地吸了口氣, 語氣依舊冷靜,「當街囚人,屈打成招, 這難道也是法租界的規矩麼?」
還不死心。
對面的長官顯然對他耐心十分不足,叼著煙站起來緩步走到他面前, 二人四目相對,才聽到他說, 「胡先生是聰明人,咱們聰明人在一起,沒必要兜圈子,你幹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一通較量下來,老胡也知道徐敬棠是個難啃的硬骨頭,而他早就被打的沒了半條命,此時可沒有資本跟他硬耗下去,立馬道,「我要見坂口少佐!坂口少佐命我明日前去報到,若是我忽然沒了行蹤,坂口少佐一定會派人找我的!」
老胡滿臉的血,五官早已被深深淺淺的血痂掩蓋,只有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徐敬棠,一幅篤定了他不敢明著跟日本人較勁兒的神情。
而徐敬棠卻渾不在意,甚至又上前了兩步,兩人貼得近極了,徐敬棠側過身去用只能他們兩個人才聽得清的音量笑道,「哦,是麼?」
「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