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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後來日子好了,有些手藝慢慢的也就沒用了。大機器時代,手藝人普遍不吃香了。
像是二奶奶家就是制弦,邊瑞家爺爺就是蔑匠,是編竹器的好手、四爺爺家就是釀酒。
「小十九,你這弦浸藥準備怎麼浸?」二奶奶問道。
邊瑞問道:「您整套都會?」
「那是當然,以前我和你二爺爺就是靠的這個吃飯,老道爺教的浸漿方子,光是樹脂就得有四種,還要生牛筋什麼的……」。
二奶奶輕鬆的把方子給說了出來。
這下邊瑞不懷疑了:「那您就按著這方子幫我浸吧,到時候我看看,讓那朋友再多給點,不能讓您幾位白忙活」。
「這算什麼,不過這弦可不好弄,主要是太費功夫了,這一浸一曬都得自然風乾,真做出一根好弦來,沒有一年半的時間太難了,想快點也行,半年的弦最多用兩三年就廢了,特別容易開膠斷弦」。
「慢慢弄吧,儘量出好弦」邊瑞說道。
有了二奶奶家三人加進來,邊瑞這五千就拿不出手了,就算是給『朋友』做,那五千塊,攤到一年半時間,每個月才幾百塊,還得五六人分,這就不合適了。
「行,錢不錢的無所謂,只是一時間想起來自己還會這門手藝,想教給兩媳婦,別我一蹬腿,這手藝沒人做了」二奶奶說道。
邊瑞點了點頭。
接下來一幫婦人們說話,邊瑞就不合適呆著了,反正老輩人幹活就喜歡妯娌幾個一起,坐在小院裡一邊聊天一邊幹活。
告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邊瑞繼續埋頭鑿自己的琴槽。
挖琴槽挖累了就去給菜園子澆點水,或者撫上一曲琴,要不就是提筆研墨,去空間裡臨上一筆字,畫上一筆畫,反正想幹什麼幹點什麼,自由的讓人想起飛!
江南的地界,六月中天氣已經就見威力了,大太陽一出來那叫一個火辣辣的熱,就算是山村中,那溫度正午時分也開始有點炙人。
好在邊瑞擺脫了一身膘,現在體脂也就十二左右,可以說這小身材足夠城裡的腐女們看到流口水了。
月白短衣,配上齊膝的褲衩,永遠的塑膠拖鞋,這就是邊瑞過夏天的標準打扮。
步入了夏天,村裡的農活也就多了起來,像是春玉米、春油菜、花生,水稻什麼的一茬接一茬都開始收了。好在現在各家各戶都有手扶拖拉機,還有各種農機,也不像以前一把鐮刀一揮就是一天,現在開著機器田裡轉上一圈很快就把地裡的莊稼給收了。
邊瑞自己沒地,老祖名下就是兩畝小菜園子,不過邊瑞家是有地的,所以邊瑞得幫著家裡收莊稼。
邊瑞家的稻子田是梯田,處於小丘的中部,曲裡拐彎的差不多有六畝多,這個小丘都是農田,一水都是稻子,因為這個小丘好引水,旁邊的大山上有一沽山泉直接流過小丘的樑子,於是邊家村的祖宗們就把這泉給引到了小丘上,開出了這一片水田。
現在田裡自然沒水了,要是有水還收的哪門子稻子。
早上一起來,邊瑞啥事也不幹,直接奔回了父母家裡,吃了早飯便和祖父、父親一起開著手扶拖拉機去田裡收稻子。
祖孫三人到了田裡,發現還了有輪到自家,旁邊的七伯家田裡還剩一小半。村裡一共兩臺小型的水稻收割機,所以大家得輪著來,先收誰家後收誰家都是村裡統一抓鬮,抓到幾號就是第幾個收,公平公正。
沒到自家那就過去幫忙搭把手唄,於是祖孫仨人過去幫邊瑞七伯家的忙,主要是跟在機器後面撿漏的稻子什麼的,要人力乾的重活已經幾乎沒有了。
邊瑞到是分到了力氣活,就是等著收割機的倉滿了,推著兩輪的板車去接稻子,然後送到旁邊的拖拉機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