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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ldo;索朗月姐姐，你看那是什麼？&rdo;海面上漂過來一堆又大又白的蛋狀物，索

朗月說那是烏賊蛋，在這一帶很常見的。蘇蘇很好奇，跳下水向烏賊蛋遊過去了。

筏上只剩下他們二人。索朗月安靜地躺在筏面上，筏尾追來的海浪不停在打

在她身上，為她保持著身上的濕潤。她側目望著拉姆斯菲爾，忽然問：&ldo;理察，

你已經在海豚人和海人社會裡生活了近20天，你覺得這個社會符合你在創造它時

的本意嗎？&rdo;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他既不能說明自己並不是海豚人的創造者，又不能說

出自己對海豚人&ldo;異類&rdo;的真實想法。他想了想，機巧地把問題回敬給索朗月：

&ldo;你說呢，索朗月？你認為海豚人和陸生人的最大區別是什麼？&rdo;

索朗月毫不停頓地回答：&ldo;最大的區別是：海豚人不追求成為自然界的最強

者，我們接受外在力量的制約。比如在食物鏈中處於我們上端的捕食者（虎鯨、

鯊魚等），比如各種疾病（病毒、病菌和寄生蟲）。&rdo;她嫣然一笑，&ldo;我想陸生

人也知道這個機理的：絕對的權力一定會導致絕對的朽敗。&rdo;

拉姆斯菲爾沉默一會兒，嘆息道：&ldo;我已經看到了。你們完全有力量擺脫這

些制約力量，但你們沒有。&rdo;

&ldo;雷齊阿約，這種信仰符合你和女先祖的本意嗎？&rdo;

拉姆斯菲爾開玩笑地說：&ldo;恐怕主要是符合覃良笛的本意吧。你知道，我在

海豚人誕生3 年後就進入了冷凍。&rdo;

&ldo;噢，對了，我對這件事一直很好奇，你當時並沒有得不治之症，為什麼要

進入冷凍呢？&rdo;拉姆斯菲爾猛然一驚。這個問題才是他真正沒法回答的，你能說

當時他正想和覃良笛攤牌而那個女人狡猾地欺騙了他？當然不能。他正絞盡腦汁

想應付過去，但索朗月已經主動為他解了圍，接著說下去，&ldo;我猜想，是你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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