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輕吟唱道:
鳳兮鳳兮九天翔,翱遊四海求其凰。
參風雲兮暗日月,顧影自憐在高堂。
忽現耀目以神動,有玉人兮出瀟湘。
才堪詠絮情堪握,嫣然一笑兮明珠失光。
鳳兮清歌引碧霄,振翅奮近綺羅香,瑤池綠波盪鴛鴦。
音未絕,輕逐芳,欲行不行歸故鄉!
不知不覺她已落下兩行清淚。這是自受傷以來自己第一次哭。因為水瀾不在了,再也沒有人給自己依靠,不會再有人不論何時都將自己護在身後如孩子般呵護了。以後的一切風雨都將自己一人獨自面對,自己還流淚給誰看?又有誰會在意呢?且自己也將是欣兒的依靠,自己又怎能落淚而使她心驚?水瀾走了,這三個人的家便不再完整。現在她便是這個家的家主,她也要像水瀾那樣,為欣兒遮風擋雨、為她撐起一片無憂的天空,為這個家負起責任。她不能哭、也沒有權利哭!
只有在這無人的月夜,只有在想念水瀾的夜晚,她才是真正的自己、那個柔弱無依的女子。
看著她雙眼垂淚,躲在暗處的三人都不禁暗暗心傷。在她受傷後的幾個月裡,她拒絕了月霖、月凝兩人的邀請,依舊帶著欣兒住在以往他們三人租住的院子,依然每天為人診病、抓藥,好似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但不斷有人從醫廬門口經過時對她指指點點,醫廬的病人也少了很多。就是來請他醫病的人,也是眼中含著譏諷。眾人都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都認為她是一個不貞的人。據說她還是被很多男人姦汙,眾人對她更是鄙視。可這裴府的小姐似乎無知無覺,只是平淡的對待一切——對待白眼、對待鄙視、對待汙言穢語,每天過得雲淡風輕。卻是和她同住的小丫頭每天守護著她,幫她打理醫廬、幫忙抓藥、照顧病患,在看到那些異樣的眼神或聽到不堪入耳的話語時就如一隻刺蝟般用眼神狠狠瞪回去。兩人表現如此不同,她們還真是一對奇怪的主僕!
一次實在聽不下去那些汙言穢語,一位來看病的大嬸大聲呵斥道:“你們太過分了,這也不是她的錯。誰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回頭大嬸對怡然說:“小姐,你也別難過,這也不是你的錯。”“是啊姑娘,你幹嘛不訓斥他們?”一位大娘也附合道。“謝謝你們,大嬸、大娘!”怡然真誠的道謝。“不需要去理睬,過段時間他們便不會再說了!”大嬸、大娘互望一眼,心中升起了敬佩:遇到這種事沒有幾個人能像她這樣氣定神閒,還依舊支撐起自己繼續堅強的生活的。不像很多人那樣躲在房裡終日以淚洗面、不敢見人,或是羞憤不甘的嫁給當事人,再或者羞憤自殺。這樣淡定、堅強、而又自立的人真是讓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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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銀月篇:第二十二章]
看著眼前的人兒,水瀾眼中滿是疼惜。她又瘦了好多!自己僅僅離開了三個多月,她就受到如此傷害!當聽到她失蹤的訊息他就急速往回趕,等他回來時才知道她人已被找到了,但她卻……這些日子在暗處暗暗保護她,夜夜看著她彈琴,在琴聲中感知到她對自己的思念。知道了這份思念,他的心越加悽苦。他不能現身與她相見,因為知道自己的父皇也在派人盯著怡然。在怡然身上發生的一切父皇和自己一樣清楚,這次他默許了自己來滄浪看望怡然,但並不代表他同意自己現身與她相見。這次的看望已是法外開恩,自己不敢有任何逾越行為,否則將以付出怡然的性命為代價。帝王是無情的,生在帝王家更是一種不幸。為了自己的江山他可以犧牲一切,包括兒子、更包括如怡然這樣的小小草民。同時還有一點也使自己猶豫不定,那就是如同自己一般也夜夜守護在這裡的另外兩個男人。自己不知該怎樣面對這四個人的情感。當然不論怎樣,自己都不會離開。自己已把一顆心遺失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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