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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沒發現什麼。只有頂框太高,看不詳細。他進去搬過床邊一隻木凳,費力爬上去,摸著細細檢視頂框,仍然沒有。他有些沮喪,爬下來坐到凳子上,喘著氣,盯著門框亂尋思。想了半天,忽然想起來,岳丈說門框,未必非得是門框,門扇裡更好藏東西啊。
他忙又去檢視門扇,兩邊上下都查了個遍,仍沒有。他又爬上凳子,舉著蠟燭去照門扇頂端,一照之下,險些叫出聲:門扇頂上灰塵中有幾個指印,是新指印!
他仔細看那些指印,似乎是將頂端中間一條木板摳開過。他忙也伸手去摳那塊木條,果然,木板是松的,略費了些力就摳了起來,底下露出一個槽,足夠藏一個紙卷。
不過,那槽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難道已經被雷炮或珠娘取走了?
他一陣惱悶,卻又沒法。只得吹熄蠟燭,出了院門,鎖上了鎖。那幾只狗又叫起來。他被吵得火起,幾乎要高聲吼罵兩句,但終於還是忍住,氣哼哼快步離開了那巷子。
狗叫聲停止後,一個人從雷老漢臥房的床底下鑽了出來,是王哈兒。
王哈兒在黑暗中輕輕拍掉滿頭滿身的灰塵,摸了摸懷裡那捲紙,仔細揣好,悄悄翻過牆頭,跳進了自家院子。
今天下午,王哈兒從軍巡鋪廂兵付九那裡探問到,雷炮臨死前應該是去見欒老拐了。王哈兒忙去汴河邊尋欒老拐,找了一圈都沒找見,便去溫家茶食店吃飯,那會兒店裡人多,和珠娘也說不上話。他要了一小碟糟鴨,打了一小碗酒,慢慢吃著想事。過了一會兒,他看見梁興也走進店裡,想去問問梁興查鍾大眼那隻船的事,但又不敢貿然開口,便忍住了。
碟子裡的鴨肉要吃盡時,王哈兒心裡一動,忽然想起了雷炮說過,雷老漢最後一次找兒子雷炮時,就拎著一隻鴨,是珠娘給他的。他讓雷炮回家去吃,雷炮推故沒去,雷老漢性子臭倔,沒再強求,但臨走了,又說了句不著三四的話,說什麼門框壞了。
王哈兒心裡一顫:這恐怕是留的暗話。
王哈兒雖然也眼饞過雷老漢的那上千貫錢,不過饞也白饞。但眼下雷炮已經死了,珠娘又毫不知情,若雷老漢真的把錢契藏在門框裡,這麼多錢,哪裡有不要的道理?
看著天已經黑下來,他慢慢回到家裡,和父母、哥哥閒說了些話,便各自睡去了。等到四鄰都靜下來,他才悄悄走到院裡,踩著牆角那堆雜物,翻牆跳進了雷家。當年他就是這樣,趁著雷家沒人,翻牆過去和珠娘私會。現在回想起來,當年若沒有耽擱那婚事,珠娘早該是自己的人了,這房宅和那些錢正正當當也歸他了。
他嘆著氣摸進屋,到後面臥房,點著了帶來的蠟燭,也是裡外上下搜尋遍了,才想到門扇頂上,踩著凳子一看,上頭果然有些指印,一條木板似乎是活的,用力一摳,果然摳了起來,底下一個暗槽裡果然塞著一卷紙。他剛取出那捲紙,就聽見院門響,嚇得他趕緊扣好木板,吹熄蠟燭,放回凳子,匆忙鑽到床底下,躲了起來。窺到進來的竟是曹廚子,他極力屏氣忍著,才沒笑出聲。
捱到曹廚子離開,他才小心翻過牆,輕步溜回到自己房裡,輕手關好門,趕忙點著油燈,展開了那捲紙。他雖然認不得幾個字,但一看也知道那是一張官印契書,“雷安”兩個字他也見過幾次,記得。最要緊的是,數目字他都費力學過、死死記著,看到這契書上寫的錢數,他驚得眼珠都鼓了出來:
兩千六百貫!
第十八章 春疾、亡魂
兵非益多,足以併力料敵取足而已。
——《武經總要》
鄧紫玉仍倚在門邊,一直望著坐在桌旁燭邊的梁興。
提到姐姐鄧紅玉,梁興立即垂下頭,不願再說話,那張原本英武雄邁的臉也黯了許多。她自己頓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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