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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找活路了。”
蔣衝仍躺在床上養病。
那個年輕男僕凌小七待人極細心周至,不但餵飯、換藥,連屎尿都替蔣衝收拾,而且並沒有絲毫嫌棄,臉上始終帶著笑。蔣衝活到現在,除了自己親孃,從沒被人這麼盡心服侍過。他心裡極不安,卻又沒法起來自己行動。
更讓他不安的是,這楚家,連僕人都這麼和善熱心,那楚滄、楚瀾的大善名恐怕不是虛名假譽。難道楚瀾真的是無辜被殺?但我堂兄也絕不是負心忘義的惡徒。難道這裡頭有什麼誤會?那張寫了“救我”兩字的紙條,又是誰偷偷丟給我的?這人和楚瀾的死有關聯嗎?
他越想越亂,卻理不出任何頭緒,不由得有些煩躁起來。
那個凌小七一直坐在床邊守著他,見到他動彈,忙站起來,拿著手裡的小扇輕輕扇著:“今天天氣有些熱,是不是傷口發癢了,你儘量忍著莫亂動,掙破了傷口,就更遭罪了。”
蔣衝嘴其實已經能動,但他不敢出聲。自己臉傷成這樣,老何和凌小七恐怕都沒認出他來。他想,我還是裝啞巴為好。
凌小七又慢慢笑著說:“我看你頭髮都剃掉了,難道原先出過家?如今還俗了?瞧見你,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前幾天,大官人過世,請了個和尚來唸經超度,那和尚和你身量差不多,年紀也相當。他說他是爛柯寺的,可爛柯寺一直只有烏鷺禪師和弈心小和尚兩個僧人,我都認得,並沒見過這個和尚,這可真有些古怪呢……”
蔣衝看著凌小七一直笑著在說,他卻遍體生寒……
第六章 壯志、遺願
非勇不可以決謀合戰。
——《武經總要》
離開楚宅,梁興踏著月色往回趕路。
楚滄的死,他已經有了大致判斷。發覺其間隱藏的險惡後,他自己都被重重驚到。這樁凶事,不單單是楚滄一條性命,也不止關乎楚家,關聯之大,遠遠超過他所預想。
震驚之餘,梁興胸中也湧起一股鬥志。自己始終悵憾,空有一身本事,卻從沒真正施展過。這回終於碰到一場大戰。不過,振奮之餘,他又有些忐忑,不禁自問,你有這氣力和本事應付嗎?
這一問,心裡立即有些發虛。自己這些年學到的那些所謂本事,在這場大戰前,似乎都變作了微末伎倆,甚而如同螳臂當車。以往,無論遇到多強的對手,他都從未怕過,這時,卻有些惶然自失。
他不由得停住腳,抬頭望向月亮,月亮原本一派清輝,卻被半天烏雲移來,很快便被遮蔽,只在雲隙間透出一些微暗之光。四野隨之暗沉,夜寒也跟著升起。他心底忽而湧起一陣孤弱無助之感,孩童時才有過此種慌怕。他不喜自己這般虛弱,喉嚨裡不由得發出一聲嘶喊。就在這時,那片烏雲移開,明月煥然而出,四野也隨之遍灑銀輝。
他望著明月,不由得笑起來,心底也重新湧起一腔豪情壯志。
便是萬馬千軍,又能如何?梁爺在此,儘管過來!
上午,丁豆娘來到三槐巷莊夫人家的後面,敲開了隔壁那婦人的門。
“又是你?”那婦人驚訝地看著她,那個小女孩燕兒擠在後面望。
“大嫂,又來麻煩你。我有件事想求求你。”
“啥事?上回我讓你扒到牆頭望隔壁的院子,我丈夫回來知道後,數落了我半夜,說那是兇案,兩條人命,咋能隨意讓人窺看?還說來窺看的說不準就是兇手,來瞧瞧自己有什麼遺漏沒有。”
“你丈夫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看我像個兇手嗎?”
“那可說不準,你沒聽說?酸棗門外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婦人,和自己老漢鬧了氣,夜裡用納鞋底的錐子把老漢扎死了呢。還有,我丈夫說莊夫人是陝西人,從沒聽說在這汴京城有啥親戚,你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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