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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宋的聲音透著一股平靜的殘忍，他像往常一樣低頭捏住自己的衣角，道：「因為你書房裡的那些檔案啊，你不讓我進去，可是我早就複製好了。」

顧凜川機械的扭過頭，似乎不願意麵對這樣殘酷的事實。

「還有，你借的那些錢，也都是我授權的，現在是法治社會，哪裡還有黑道白道，都是騙你玩的。」

「只有我的凜川這麼天真，相信了呢？」

聞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續開口說：「還有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早就懷疑過我的身份。」

「可是你為什麼不相信嗎？」

顧凜川緩緩的轉過頭，注視著聞宋，一字一句格外認真的道：「因為我不相信你這個廢物有那個能力。」

聞宋聞言一愣，繼而玩味的挑起眉，恍然大悟道：「所以還是因為你情敵，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被我一個廢物弄進監獄，整日與精神患者為伍。」

「你的感覺一定不錯吧？」

就算顧凜川深愛聞宋，可是聞宋的報復，讓顧凜川無法表達自己對他愛。

或者說，顧凜川心裡很清楚，聞宋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的愛踩在腳下，棄之如敝履。

既然如此，顧凜川又何必自取屈辱呢？

這或許是顧凜川最後一次見聞宋，倒不如在聞宋面前保留最後一絲體面。

聞宋不必知道，自己早就不知不覺愛上了他。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把他當作聞清的替身，一輩子的替身而已。

這樣，顧凜川也不算徹徹底底的輸。

顧凜川長時間的沉默讓聞宋覺得有點無趣，不過聞宋很清楚，顧凜川現在這副模樣，就算是想發瘋，也發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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