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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圖書館的時候,向硯南模仿他說話,她還挺驚訝的。他竟然能夠猜到她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的態度,要麼不在乎,要麼重拳出擊,而不是慌亂無助。
季淮頌不置可否,將話題拋回給她:「你不像是會和我好好聊聊的人。」
「不可以嗎?」林落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作為你的女朋友。」
同樣的反問,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語氣和態度。
他記得,在林家老宅那晚,他撞見她抽菸,她那句反問傲然又嬌氣。而現在,更多的是委屈和撒嬌,甚至帶了點可憐巴巴。
她在給自己切換人設這件事上,好像格外自如。
季淮頌沉沉的嗯了一聲,拿走手邊她空了的杯子,順手又給她倒了一杯甜棗茶。
他垂眼,語氣微揚,很隨意,聽起來並不認真:「我女朋友想做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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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珠順著落地玻璃窗往下滑,留下一串淺淺的痕跡。雨勢不僅沒有變小,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林落煙不僅有點感冒,甚至還開始輕聲咳嗽了。
得趕緊回去換件厚點的衣服穿,她只穿了一條裙子。
慶嶺每年春秋的溫度都很過山車似的,根本不管市民的死活,一鍵入冬、一鍵入夏的事兒也經歷過。
吃過飯,上了車,季淮頌順手把車內溫度調高。
林落煙敲著手機鍵盤,問他:「你是不是不住學校?」
「嗯,不住。」
「那你把我就近放在哪家酒店吧。」
話落,她明顯感覺旁邊偏過來一道直勾勾的視線,她立馬解釋,「別誤會,是我自己一個人住。」
這塊兒離學校太遠了,完全是南轅北轍,她家離這兒不比學校近。加上暴雨,路不好走,還堵車。
她想著乾脆去酒店,也能開空調暖和暖和。
聞言,季淮頌收回視線:「帶身份證了?」
指尖頓了下,林落煙抬頭,看著遠處的訊號燈。
「哦。」她語氣平平,「沒有。」
的確不是出門隨身帶身份證的人。
訊號燈變換,前面的車流緩緩動起來,林落煙又低下頭看手機:「那你還是送我回學校吧。」
這個點,也不知道門禁之前能不能趕回去。
季淮頌沒有吭聲,驅車上了高架橋。
車內安靜了好一陣,直到車子停在路邊。
林落煙以為到了,還疑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抬頭看了眼,怔住。
車窗外的建築一看就不是學校,是市區的一個別墅院。
別墅院的大門雕樑畫棟,古色古香,院名是匾額的樣式,旁邊還有一些石雕和花草。地面廣場打上來的燈光微弱,營造出一股幽靜的氛圍。
她扭頭看向季淮頌:「你家?」
不難猜,除了是他家也不能是別的地方了。
季淮頌挑眉:「怕了?」
「為什麼要怕?」林落煙說,「你不是我男朋友嗎?」
這會兒把這個身份搬出來,說得一本正經,就好像在敲打他的良知和道德——是她的男朋友,要對她好,不能傷害她,也不能做過分的事。
但問題是,他本來就什麼良知啊,道德水平也不高。
別墅院裡面很靜,道路寬闊,淅淅瀝瀝的雨聲聽得格外清晰。
進了院子,就好像一瞬間和外面的世界隔離開,只剩下一眼能夠遠望的天際、寬闊平坦的道路、晦暗不明的路燈。
雨滴在路燈的光暈裡化成線。
好靜。
林落煙莫名有點被治癒的感覺,甚至無端湧上來一陣睏意。
季淮頌淋過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