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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信片上她寫著:
我的愛人,請允許我離開你一段時間,去聽風,去看雨,去流浪!對不起,我自私地離開,等我回來,請允許我再自私地賴在你身邊一輩子。這段時間,我一定會小心地保護自己,不著涼不冒險,因為我找到了那個人,我要活著,然後陪著他到老。
對不起親愛的,我走了,去幫我的大哥走完他想走的路,然後像梵谷那樣,在路上,尋找我想畫的向日葵。
喀納斯,去過的人都說它是這人間最後的天堂,當我站在天堂的湖畔,我發誓,我一定會,也只會,想念你。
作者有話要說:年輕的姑娘總是能任性一把,真羨慕,年輕的小夥伴,珍惜任性的青春歲月喲
第61章 宋念13(3)
季柏堯將明信片放到桌上,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前兩天和朋友一起聚會喝多了酒,宿醉的後遺症不輕,年紀大了身體已經經不起這番放縱,不像這些小年輕,有的是精力折騰,為了所謂的人生夢想,說上路就上路了。
被拋棄的感覺漫無邊際襲來。
「聽風,看雨,流浪……」他看著明信片上清秀的字跡自言自語,「你倒是痛快了,」
「哄我兩句就可以了嗎,」 隨手把明信片扔到抽屜裡,臉上憤懣的神情仍未褪去,「天真。」
週末肖曉回美國,季柏堯親自開車送她去機場,兩人在高速公路上心照不宣地沉默。下次見面遙遙無期,命運如此變幻多端,很多話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肖曉用笑容斂去眼睛裡的傷感,「到美國的話,應該會找我喝一杯的吧?」
當年那個凡事不放在眼裡的自信女郎,如今也變得遲疑起來,想來終於想通了,這世間很多事情都不能計算,比如愛情。
「這是自然,倒是怕你檔期太多挪不出時間陪老朋友喝酒。」季柏堯對著她笑,三兩句就把兩人的關係定位在「老朋友」上。
肖曉在心裡嘆了口氣,自此放棄,他一直是她欣賞的異性,合格的競爭對手,也是談得來的朋友,兩個個性如此相同的強勢男女,也許,不遠不近的朋友關係,才是最適合。
「工作哪有老朋友重要,」她有些唏噓,「有哪個女人會希望最後陪著自己的,只有工作。」
「可是那個時候真的不懂,想要吸引你的方式也只是想盡辦法比你優秀,和你抬槓,聽說你有個女朋友,更不敢主動說出口……就這樣,過去了好多年……」
過去了好多年,見過很多的男人,可最中意的,還是當初時時都要針鋒相對的那個。
她的眼裡隱隱有淚意,「爬的了雪山,下得了峽谷又怎樣,我始終是個膽小的女人。」
「不是你膽小。」季柏堯伸手過來在她掌心握了握,手心溫暖,「只是我們都太驕傲。」
他笑了笑,想起雨夜那個可憐巴巴望著他的眼睛,感同身受道,「愛情,大概是一門低頭的學問,這麼學問我們都沒學好。」
她低頭認錯,他的一顆鐵石心腸也就融化成水,願意重新開始,給她,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那個小騙子,倒是深諳低頭這門學問。
這一刻他在想,他是不是也該好好鑽研這門學問。
他這樣腹誹著,身邊的好友爽朗一笑,「也是,驕傲的下場就是孑然一人。我想通了,下次遇到中意的人,山不過來,我就過去罷。」
山不過來,我就過去……
他在心裡琢磨這句話,嘴上也好心建議,「喝點酒上門比較好。」
「喂!」女郎一板正經地瞪圓眼,隨即眼神閃過一絲羞赧,「倒是個好主意!」
兩人不約而同地大笑,似乎又找回了讀書時的默契。
喀納斯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