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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昭遠意外之餘生了些無措,在譚錚起身摺好手帕再抬手接回一半禮品時低聲道謝。
「還以為你又要說不用。」
「確實不用,」任昭遠說,「以後這種事你提醒一下,我自己來就好。」
譚錚問:「這次呢?」
「擦都擦了。」
其實不止一個人和譚錚說過兩個人之間年齡差距的事,任昭遠說過,靳士炎說過,父母聽說時也裝作不經意地說過兩次。
譚錚自己有時也介意,想如果自己早出生幾年多好。
但大部分沒有別人提出「年齡」這個概念的時候,譚錚很少會覺得任昭遠比自己年長多少。
他不顯年紀,且時常會不自覺流露出讓人想呵護照顧的神態。
比如現在。
睫毛扇動的速度比平時略快一點,光線下顯出深琥珀色的眼珠微晃,目光不自然地躲閃開。
恍惚顯出幾分帶著青澀的稚態。
譚錚一時心動,情不自禁低頭在他臉頰吻了下。
任昭遠猛地轉過頭看他,瞳孔因為詫異微微放大,意外間不知道說什麼,索性沒開口。
碰下臉而已,做什麼像個不經事的小孩似的一驚一乍。
譚錚的意外不比他少,立刻有些慌亂地開口:「抱歉,我不是」
話到半路收了聲,「不是故意的」這個解釋太牽強了。
「沒事。」
任昭遠恢復常態,提步要走,又聽見譚錚拿他剛才的話當道理,半辯解半委屈一樣說話。
「親都親了」
譚錚真的不是故意,他答應了要給任昭遠時間,就不會做這些暗含試探往前拉進度的事,況且任昭遠明顯因為見過於南心情不好。
就是
一下沒忍住。
總之已經發生了,解釋不了,補救最緊要。
他不能讓任昭遠覺得自己在心急什麼,更不想讓任昭遠有壓力負擔,急於給個答案。
在任昭遠不贊同不高興的時候以退為進的示弱最有用,譚錚早就有了經驗,可他伸出的手剛捏住任昭遠袖口,下面示弱哄人的話才來得及開個頭就被打斷了。
師母恰巧把晚點要丟的垃圾放出門外,抬頭看見他們笑道:「這麼巧,快進來吧。」
一通話的開場變成回應的全部,原本打算的示弱討饒倒更像是得寸進尺。
味兒都變不對了。
可有些事,就只有當下那一刻適合軟和著說點什麼。
過去後再刻意提沒了氣氛不說,反而平白多添不自在。
進門後見到老師便有意把私密心思暫且放下,問候近況聊天敘舊。
老師笑著說緣分,感慨他們的變化,後來又對任昭遠說:「論起來譚錚是你親師弟,平時有機會來往是好事。」
譚錚在和任昭遠多點關係這種事上再樂意不過,當即接著老師的話叫了「師哥」。
「你們兩個當時都沒學他的專業,又都去旁聽,」師母端著茶壺出來笑著說,「如果按電視裡演的師門下面分派系,你們兩個就是一派的。」
老師聽得直樂:「那部電視劇裡面的關係算是被你師母記成了一團糟。」
「不是這樣分的?」
「我也沒記住,就按你說的——當心——」
師母過來時沒留神腳下,家裡的貓就在任昭遠座位旁趴著,察覺自己踩到它時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抬腳閃開,忘了顧及手裡還端著茶壺。
任昭遠離得最近,趕忙扶穩師母,眼疾手快把師母抬起來想接住茶壺的另一隻手擋回去了。
紫砂壺蓋子松,一歪就灑出半壺水,其中大半澆在了任昭遠手上。
幾聲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