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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美什麼美啊！哼！還美呢！&rdo;

&ldo;小兵，各花入各眼。&rdo;

&ldo;頭兒，反正我覺得，能看上他那種人的女人就不會是什麼好東西？！&rdo;

陸勁冷冰冰地注視著羅小兵的後腦勺，沒說話。

嶽程忍住訓斥羅小兵的衝動，問道：

&ldo;還有多遠？&rdo;

&ldo;應該不遠了。&rdo;

&ldo;這地方的確是很偏僻。他是怎麼跟你說這個被拋棄的女朋友的？&rdo;嶽程回頭問陸勁，他希望這個人能儘快忘記羅小兵的出言不遜。

陸勁耽擱了兩秒鐘才回答：

&ldo;他沒說什麼，只是說那個女人對他很好，甘心情願為他做一切事，但他早就對她厭倦了，聽說這女人懷孕後，他把她打了一頓，一直打到她流產送醫院，後來這女人就瘋了。&rdo;

&ldo;他是在什麼情況下跟你說起這個女人的？&rdo;

&ldo;有一次，他談起了自己的性格，他說他向來沒有同情心，他這輩子沒同情過任何人，他舉了這個例子也許是想說明自己的性格有缺陷，他說他小時候很軟弱，後來他殺過很多野貓野狗來鍛鍊自己的意志。&rdo;陸勁望著窗外，嘴邊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ldo;媽的，意志！你們當自己是什麼人！&rdo;羅小兵嘲笑道。

&ldo;我們不把自己當人，警官。&rdo;陸勁盯著羅小兵的後腦勺，冷冰冰地說。

看慣了陸勁那副文質彬彬的熊樣，忽然看見他脫去斯文的外衣，露出冷酷的一面，嶽程忍不住心裡一驚，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槍。

半小時後，羅小兵將車開進了精神病院。這是一棟黑漆漆的五層樓建築，每層樓都有幾個房間亮著燈，他們把車停在空曠的院子裡。一個身材矮胖表情呆滯的中年女人跌跌撞撞地迎了出來。嶽程跟羅小兵一起下了車。

&ldo;你們是公安局的吧，院長在辦公室等你們，我是管後勤的，他讓我來接你們你們。&rdo;那個女人啞著嗓子，沒精打采地說，她的目光朝他們黑洞洞的車廂裡瞄了一眼，好像在問，那人怎麼在車裡不出來？嶽程懶得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多解釋，他把羅小兵拉到了一邊。

&ldo;你在車裡等著。我跟院長聊兩句就出來。小心這個人。&rdo;他朝陸勁的方向奴了奴嘴。

羅小兵看都不看陸勁，自信滿滿地給說：

&ldo;你放心吧，頭兒，有我呢！你還真當他有三頭六臂啊。&rdo;

&ldo;不要輕敵！&rdo;嶽程呵斥道。

&ldo;明白明白。&rdo;

&ldo;無論他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靠近他，懂嗎？&rdo;

&ldo;知道了。&rdo;

&ldo;管好你的槍！&rdo;

&ldo;頭兒，你怎麼這麼不信任我？&rdo;羅小兵嚷起來。

我還真的不信你！嶽程想說。

羅小兵的態度讓他極度不安，但現在除了讓這楞小子看住陸勁實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幸好他剛剛下車時又檢查了一遍陸勁手腕上的手銬，銬得很牢，陸勁的手裡也沒別的東西，相信他沒辦法逃脫。

&ldo;陸勁，別讓我操心，你要珍惜你現在得到的一切。&rdo;下車前，他對這個殺人犯說。他相信此人已經聽出了他話語中的警告，

陸勁朝他點頭笑了笑說：&ldo;我明白。&rdo;

看上去還真像個好好先生，真順從。可嶽程仍舊感到不安，他自己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