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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那個女孩姓什麼嗎？&rdo;他問道。

&ldo;好像姓鄭，關耳鄭，好像是的，我不記得了。&rdo;她道。

姓鄭？嶽程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ldo;她後來留在這裡的東西，你表姐是怎麼處理的？&rdo;

&ldo;就剩下一些日用品、衣服和零食。零食吃了，日用品用了，那些衣服麼，我表姐扔掉了一些，本來就不多，她只留下幾條內衣和內褲，把它們塞到一個袋子裡保留著。她說，等哪天她在馬路上碰到這女人，就把她揪回來，把這堆髒衣服扔在她頭上。&rdo;

內衣內褲！那上面也許還能提取到有用的生物樣本。嶽程心頭一陣興奮。&ldo;那些內衣洗過嗎？&rdo;他問道。

&ldo;有的洗過，有的沒洗過。&rdo;李娟皺起眉頭，鄙夷地說，&ldo;那女孩很邋遢，有一條內褲上還有血跡呢。誰高興幫她洗？虧我表姐還保留著它，要我啊，早就扔了！&rdo;

&ldo;這些內衣內褲現在在哪裡？&rdo;嶽程抑制著內心的激動問道。

可李娟回答他：&ldo;我扔掉了。&rdo;

媽的！說那麼熱鬧全是廢話！嶽程差點要罵人了。

&ldo;這個女的還留下什麼沒有？&rdo;他耐著性子問道。

&ldo;還有一個皮箱，我覺得還能用，就留下了。對了，曬皮箱的時候，我在夾袋裡找到兩張她的照片。&rdo;

&ldo;照片呢？&rdo;嶽程立刻問。

&ldo;下午那位同志要了一張去，還剩下一張，他說讓我保留好，說也許以後他的同事會來向我要……嗨，真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rdo;

&ldo;請把照片給我。&rdo;嶽程連忙說。

李娟馬上從五斗櫥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白信封來。

見嶽程詫異地看著她，她解釋道：&ldo;你們那位同志特意讓我把照片放在信封裡，他說這是你們當警察的習慣，其實在電視裡我也看見過警察這麼做的，這叫收集證據……&rdo;

陸勁想得還挺周到！嶽程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照片從信封裡抽出來。那是一張彩色照片，已經很舊了，色彩略有些斑駁，照片中央站著個陌生的長髮女孩，她站在湖邊，手裡拿著一把檀香扇，正歪著頭微笑，模樣嬌俏可愛。他把照片翻過來，看見一行娟秀的鋼筆字：&ldo;小優攝於中山公園，十七歲生日留念。&rdo;

這張臉雖然跟他認識的那個女人有幾分相似，但他可以肯定，那不是同一個人。

&ldo;請問，這真的很重要嗎？&rdo;他聽到李娟在問他。

&ldo;非常重要。&rdo;他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然後說，&ldo;我希望你能把那個箱子也交給我。&rdo;

他想，如果運氣好，他或許能在這個箱子裡提取到照片中那個&ldo;小優&rdo;的指紋，這可能是她留下的唯一可以證明她存在過的證據了。

三十四、小魚衚衕的談判

李亞安知道有人在跟蹤他。

昨天傍晚，他出去買晚飯的時候，發現馬路對面分開站著兩個男人，一個在打電話，另一個則站在書報亭前，好像在挑選要買的報紙。打電話的那個眼神不斷地在向他這邊瞟，而另一個則在書報亭前站了至少八分鐘，他認為普通的買報者不會在書報亭前逗留那麼長時間，除非他認識攤主。所以，他猜測，這兩個人可能是警方派來監視他的。

他故意走過去，在那個書報亭裡買了份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