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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檢查完畢了，嶽程道：&ldo;元元，他還有氣。&rdo;

&ldo;那……&rdo;她心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ldo;救護車來了，&rdo;他用頭朝後一指，她別過頭去，發現一輛救護車已經停在了眼前，兩個醫護人員正抬著擔架急匆匆從車上走下來。不一會兒，他們就把陸勁抬上了車。

&ldo;你不回局裡了？&rdo;嶽程上車時，她問道。

&ldo;我已經安排好了，我也想跟著去看看……&rdo;嶽程的目光落在陸勁的身上，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心思理會，但這時，嶽程遞給她一包紙巾，說道：&ldo;你別哭了，我媽說，孕婦要心情好孩子才會好。&rdo;

她接過紙巾，眼淚又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ldo;謝謝你，嶽程。&rdo;她道。

三十五 四個月以後

&ldo;你又瘦了。&rdo;嶽程看見他時說的頭一句話跟兩周前一樣。

&ldo;這句話你上次已經說過了。&rdo;陸勁把看了一般的報紙放在一邊，靠在枕頭上看著他。

&ldo;你不是已經可以吃普通米飯了麼？為什麼還這麼瘦？？&rdo;嶽程不住的打量他，好像被他的枯槁形象嚇得不輕，&ldo;你現在有沒有八十斤？&rdo;

&ldo;我不知道，我吃不下多少東西。&rdo;她笑了笑，問道，&ldo;你怎麼樣？&rdo;

&ldo;就那樣。&rdo;嶽程情緒不高。

&ldo;哪樣？&rdo;

&ldo;在忙新案子，累死了。&rdo;嶽程在他床邊坐下，從包裡掏出個漢堡包吃了起來。

&ldo;你這是午飯嗎？&rdo;現在是下午三點。陸勁見他狼吞虎嚥，忍不住問道。

&ldo;管他什麼飯，我想吃就吃。&rdo;嶽程答道。

&ldo;那邊有水，你自便。&rdo;陸勁指了指病房的角落，嶽程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水，走回來時，他道：&ldo;前兩天，李亞安被槍決了。&rdo;

陸勁心頭一驚，但又馬上平靜了下來。

&ldo;那鄭小優呢？&rdo;他問。

&ldo;她在精神病院裡，已經完全瘋了。&rdo;嶽程望著牆壁嘆了口氣，&ldo;我覺得她也挺可憐的，雖然我不太能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李亞安死的那天，我去看她了，我把她寫的那篇文章還給了她，她很感激我，說要重寫，我想這對她來說也不是件壞事，至少有件事做。&rdo;

&ldo;她問起過李亞安了嗎？&rdo;

&ldo;當然。她說了很多關於他的事，好像心情不錯。她說她會去看他的，這是他們的約定。她還說，等他來了，她的病就好了。&rdo;

這句話讓陸勁聽了心裡很難過，他想，如果李亞安沒有參與謀殺他的母親，他也許會放他們走的，不管他們做過什麼，他都願意成全他們。為什麼不呢？他明白那種感覺。

這時，陸勁想到了一個人：&ldo;對了，舒雲亮後來怎麼樣？&rdo;

&ldo;他？他能有什麼事？前陣子f區的局長退休了，他就調到那兒去當新局長了，我們的頭兒李漢江現在坐舒雲亮原來的位置。羅小兵，知道嗎？就是被扎傷眼睛的那個，現在被評上先進了。&rdo;

&ldo;那李漢江原來的位置呢？&rdo;

&ldo;從別的局調來了一個新人。我又有新上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