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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冷月愣在那緘口不言,景翊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於是不等她來問就主動道,「有些朝廷裡的事我不便細說……那會兒太子爺需要一個人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收集些訊息,馮絲兒原來是在宮裡跳舞的,身上有點兒功夫底子,碰巧那會兒在宮裡犯了錯被逐出來了,她一個孤兒沒地方去,太子爺就託我問她願不願意為他當這個差,她就答應了。我去雀巢捧她就是太子爺的意思,那天跟著起鬨砸錢的公子哥兒裡也有太子爺的人,所以那回一夜之間就把她捧紅了……」
景翊動了動線條流暢的腰背,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又順了順氣,才接著道,「她收來的訊息都是由我接過來再呈給太子爺的,未免人起疑,我閒著沒事兒的時候也沒少去別的煙花館裡串游……」眼瞅著冷月的眉毛抖了抖,景翊忙補道,「我對地藏王菩薩發誓,我從沒讓那些女人碰過我一根手指頭!」
這樣倒著看,還擱著一個青煙裊裊的香爐,景翊還是能清清楚楚看出正在那張美臉上瀰漫開來的酸味。
冷月果然抿了抿嘴,抿出一句酸意濃鬱的話來,「那你把她往家裡帶,也是太子爺的意思?」
「這個是我自己的意思……」話音沒落,景翊突然在冷月瞬間涼意加倍的目光裡反應了過來,慌得差點兒從牆上翻下來,「不是不是……是我看她一個姑娘家在那種地方挺不容易的,就時不時的關心關心,誰知道她錯會我的意思了,成天尋死覓活非要嫁給我,我說我已經定親了她還不信……我也沒轍,就帶她到家裡來了一回,給她看了我給你畫的那些畫,然後她就沒再提這事兒了,後來我也跟太子爺說了這事兒,太子爺也就換了別人接她的訊息,我就再沒去過雀巢,她什麼時候嫁給成珣的我也不知道……請夫人明鑑!」
景翊把這番話說完,著實喘了幾口氣。
這番話聽完,冷月想酸也酸不起來了。
馮絲兒要是跟太子爺有這重關係……
「你給我下來。」
景翊像是犯人聽見主審官一拍驚堂木喊了一聲無罪釋放一樣,心裡一鬆,利利索索地翻了下來,輕快地整了整身上的僧衣,揚起一張人畜無害的紅撲撲的笑臉。
「景翊……」冷月向景翊挨近了些,葉眉輕鎖,聲音微沉,頓時有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你剛才聽見畫眉說的了,馮絲兒是被成珣的管家害死的。」
景翊微微一怔,輕輕點頭。
「她一直到死手裡都緊抓著你的一幅畫,我驗屍的時候差點兒把她手指頭掰斷了才把那幅畫取出來,那畫是不是跟太子爺有什麼關係?」
景翊怔得瓷實了幾分,茫然搖頭,「我從來沒給過她什麼畫啊……你能認出來哪個我的畫?」
景翊這話裡帶著三分懷疑七分驚喜,聽得冷月禁不住抽了抽嘴角。
「燒成灰我也認得……一幅水仙,旁邊寫了首酸詩,大概齊的意思就成天天的惦記著人家,恨不得一口吞了人家,然後末了落款寫的是你平日裡寫話本的時候用的那個名,還戳著幾個刻得花裡胡哨也不知道說什麼的章,不是你的是誰的?」
景翊聽著聽著,恍然反應過來,「我知道是哪一副了!我那畫的不是水仙,那是我給姜記飯莊畫的一副黃花菜,他家那道醋溜黃花菜好吃得簡直慘絕人寰啊……不過那畫剛畫完就找不著了,我還給姜老闆重畫了一副呢,敢情是她來的時候順走了。」
「……」
冷月在醋溜黃花菜裡掙紮了半晌才順過氣來,看著還沉浸在其中一臉回味無窮的景翊,有氣無力地嘆出一聲,「我問你……你真當我是你夫人嗎?」
景翊一愣,愣得一下子把醋溜黃花菜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愣了半晌才滿目遺憾地掃了一眼冷月傲人的胸脯,「我其實挺想當你是我相公的,不過這輩子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