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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理成章,大婚那日,當蓋頭被揭開時,我無措的看著面前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男子,他眼色淡淡的看著我,當那雙手指溫柔的撫過我的臉時,我鼻子突然有些泛酸。
我知曉女子應當矜持有度,可是一想到我竟有朝一日可以屬於他,得到他,甚至與他互結連理之情,僅這份心思,已讓年少的我無法自持。那時的我,什麼正妃側妃,什麼權勢利用,我通通都想不起來,我只求這份情誼長久,即使身為妾,我自甘之如飴。
瑞王的結髮正妃是當朝一位大將軍的小女兒,她雖出身侯門武將之後,卻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女子,瑞王待我有禮,待她亦是相敬如賓,我入府第二年,這女人因難產去世,不足月的孩子也一併夭折,瑞王為她與孩子置辦厚葬,全府上下披麻齋戒七日,七日過去之後,他仍是那個舉足輕重的瑞王。
我自入府就知道,這個男人,兒女情長不在他眼裡,他一心為朝政,但又何妨,原配一去,諾大的瑞王府便只有我一位,京都無數閨秀雖頻頻示好,瑞王卻無意再娶,漸漸地就傳出專情的名聲,於我而言已私心甚足,是妻是妾又有何妨呢?
如今想來,我宋淑瑤一生最幸福的時光,大概也不過這幾年。
在這一年後,某次奉旨外出,瑞王再回來之後,情況就產生了細微的變化。
起先我還不覺得,只以為他公務繁忙,是以不怎麼到我這裡來,卻有一日,他深夜突然推門進了我的屋,將我橫抱著坐到桌子上,一把撕開了我的衣服。
那時,他粗暴的吻我,用力的抓揉我的身子,我幾乎被嚇住了,吃痛的眼淚盈盈,後來漸漸進了狀態,我有些欲就還迎的樣子,卻到最後一步時,他停住了。
我至今仍記得那天夜裡,辰昱那種居高臨下的,幾近陰沉的盯著我的身體的眼神,那時我才明確的意識到,有什麼東西真的變了。後來,在長久的難堪的沉默中,他臉色難看的轉過身,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我的房間。
獨留我一人坐在桌上,赤o著,羞憤的看著滿地明晃晃的月輝,那一夜,對於我們而言,就像一道鴻溝般,隔開了曾經和未來。
自那之後,辰昱待我明面如常,可我如何察覺不到這背地裡的冷淡疏遠,因為他不再碰我。
我曾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不要多心也不要貪心,男人本性花心風流,何況他這樣優秀,我已該知足,只是可惜身子不爭氣,沒來得及為他添一兒半女,更何況,瑞王素來潔身自好,風評一向極好,再加之專情獨寵的名聲愈發響亮,我已是全京城女人嫉妒的物件,我還有什麼不滿?
可這樣麻木的催眠,我騙得過別人,卻如何騙得過自己?
數年之後,在親眼見到辰昱身邊站著的那個男人時,我多年以來為以堅守的信念,如同山嶽轟然崩塌,碎的如此徹底。
我那時才知,原來辰昱這個男人,他看向一個人的目光裡,也可以帶著人之常情。
所謂七情六慾,他不是沒有。
他只是沒有給別人。
這個認知幾乎擊碎了我這麼多年的安於現狀的外殼,而這外殼下流動的,是早已令人絕望的溝壑,心冷之餘,我幾乎笑了出來。
我那時才明白,他從前對我相敬如賓的態度,天下女人艷羨於我的獨寵,原來竟是如此這般虛假可笑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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