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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禾踉蹌了一下,像只毫無反擊之力的小雞崽,就快被人懸空拎起來。
這樣的宋越川很陌生,周身沉寂,沉默得讓人害怕。
宋越川將人丟在角落一處沒人的雅座。
察覺到宋越川眉眼間翻湧剋制的風雨,恩禾一瞬間慫了。
她不安地摳手,神情怯怯地仰著腦袋看他。
宋越川目光平靜,嘴皮子輕掀,「站好。」
恩禾抿唇,像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學生,很聽話的挺直了腰桿,兩隻手緊貼大腿兩側,標準的軍姿,還是高一軍訓的時候教官教的。
宋越川垂眸掃了眼恩禾的短t,還有這條刺眼睛的超短裙,一時半會想不起,是誰給她買的。
面前的女孩才16,長發披散在肩膀,遮住瑩白的耳朵,如今這副扮相,跟在學校完全不同。
宋越川以前沒養過小孩,恩禾是第一個,他甚至擔心,好好一姑娘會被他養歪。
恩禾最擅長裝無辜,此時眨巴著眼看他,微抿著唇,試圖感化宋越川,放她一馬。
這一回,面前的男人顯然不吃她這套。
宋越川掃她一眼,拿出手機打電話。
恩禾嘆了口氣,心裡斟酌待會該怎麼跟他解釋。
宋越川:「把我衣服拿下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還說了什麼,宋越川看向恩禾,輕哼了聲:「她皮厚,耐打。」
恩禾:「?」
見宋越川收回手機,恩禾警惕地看著他,問:「你是不是想打我?」
她犯得錯多了,他哪回不是嚇唬嚇唬,根本就沒動過手。
宋越川沒空跟這丫頭耍嘴皮子,他抬手,捏著女孩的耳朵,懲罰性的拽了拽。
「蘇恩禾,這就是你的面壁思過?」
恩禾很沒面子,被拽得搖頭晃腦。
她眼睛睜大,小聲辯駁:「我很認真地面壁思過了,田阿姨可以給我作證。」
整整一週時間,恩禾安分守己,讀書練字陶冶情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惜趕上宋越川出差,他根本沒看見。
宋越川被這丫頭氣笑,他出差回來第一天,就撞見她在這蹦迪,還被猥瑣男糾纏,要是一切沒這麼巧,她是不是被欺負了,回去也一聲不吭?
宋越川:「在酒吧蹦迪面壁思過?」
他頓了頓,顯然不相信,捏著她的耳朵:「你挺厲害啊蘇恩禾。」
雖然她的確來了不該來的地方,可她並不是故意來這蹦迪的。
恩禾癟著嘴角,有些委屈:「我知道你想訓我,但你得先聽我解釋。」
小姑娘垂頭喪氣,可語氣卻格外認真。
過了會,賀子羨拿著外套過來,看這一大一小的架勢,就知道宋越川又在訓話。
宋越川接過西服外套,二話不說直接披在恩禾身上。
恩禾個子很矮,身形纖瘦又單薄,披著宋越川的外套,就跟披了件戰袍似的,長度完全蓋住她的超短裙。
見面前的小姑娘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宋越川才滿意。
一旁的賀子羨跟恩禾對視一眼,忍住笑。
宋越川從兜裡掏出煙盒,敲出一根煙,朝恩禾微揚下巴:「你繼續。」
這是他不耐煩的時候經常出現的小動作,恩禾舔了舔乾澀的唇瓣,一本正經地解釋:「齊星遠在這唱歌兼職,我跟同學陪他過生日。」
呵,又是齊星遠。
就那個剛才在臺上唱歌的小白臉。
前些日子跟那人私奔,今個又跑來酒吧給人蹦迪過生日。
宋越川指間夾著煙,打火機啪啪打響,就是沒點燃。
賀子羨聽了眼睛一亮,「小恩禾,你居然認識齊星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