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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和紀硯白的距離更近。
這和他寫的劇情一致的動作,讓俞漸離慌得瞳孔微顫,呼吸都亂了節奏。
“怎麼了?”他問的時候心口狂跳,心臟如同被鷹追趕的小兔,瘋狂裡還帶著求生欲。
紀硯白微微俯下身來,認真地看著他的臉頰,關切地問:“需要我帶你去養病房嗎?你看起來不太妙。”
兩個人距離很近,近到俞漸離懷疑自己的心思都會被紀硯白看穿。
紀硯白也能很輕易地看清他的眉,他的眼,以及他如小兔般慌張的神色。
俞漸離再次為自己辯解:“我是真的沒問題,應該是剛才做手工累了,有問題我會叫你。”
紀硯白這才鬆開了他,並不糾纏,只是叮囑:“莫要強撐。”
“嗯,好。”
紀硯白關上小窗後,俞漸離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捂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剛才緊張得心臟都要跳出來,果然不能做壞事,不然真的很難熬。
他又回憶起剛才紀硯白俯下身認真看他的樣子。
原來那麼粗獷的人,在關心人的時候也會有小心翼翼的表情,眼神裡都是關切。
想到這裡他又一次心口悸動。
調整好了心情他重新坐下,拿起毛筆蘸墨,之後的內容都寫得順暢無比。
他甚至不用停下來思考,竟然能夠一口氣寫完整個過程。
詳細又充滿張力。
腦子裡是兩個人的廝殺,一個人隱忍,一個人忍著淚,又疼又喜歡。
寫完這段後,他拿起紙張去吹。
他很心虛,他生怕這些內容被隔壁號房的人看了去,知道他在腦補紀硯白寫話本,那他可就沒臉活了。
趕緊吹乾,然後藏起來。
吹到中途他又放下了。
他回過神來才發現,他為什麼要懼怕一群文盲?
故事丟給那些人,他們幾個人湊一起都拼湊不出完整的故事來。
他多慮了。
慌張之下,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調整好心情後,他整理好自己的書桌,又去敲了敲窗戶。
不久後紀硯白開啟小窗,問道:“怎麼?”
“忘記問了,你能不能總結一下崇文館的打法?我想想看能不能彌補一番。”
“好。”紀硯白很快說起了今日馬球的細節。
紀硯白靠著窗,想起什麼說什麼。
俞漸離則是搬來了椅子,一邊聽一邊總結,並且記錄下來。
這般兩個人總結了半個時辰才結束。
近些日子的夜已經變得清涼,整個國子監寂靜得如同冬眠的蛇。
清冷的夜裡,也只有他們在熱火朝天地聊著比賽,還不知疲憊。
決賽
轉眼間, 中秋節已至。
這一日國子監也是假期,讓很多監生不用逃課,也能去馬球場看看馬球比賽。
這一場也是馬球比賽的最後一場。
如今國子監和崇文館的積分並列第一, 最終第一名鹿死誰手在此一舉。
崇文館不少學子也在這一日進了國子監,站在崇文館的看臺位置觀看。
崇文館內的學子可都是身份尊貴的,比如皇宗緦麻已上親, 皇太后、皇后大功已上親,或者六尚書、散官一品、官職三品等的子孫, 還需要選性識聰敏者。
比如陸懷清和陸懷璟都是戶部尚書的嫡子,只有陸懷清有資格入, 陸懷璟只能留在國子監。
也就是說, 國子監內國子學的監生們,碰到崇文館的那群學子, 都要禮讓三分, 身份地位也有著明顯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