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3 頁)

&ldo;姑娘回來了，剛才衛小爺過來，送了一枝梅花。&rdo;周嬤嬤上前說著，剛好她在屋裡，按理說這樣不太合適，但人家親自送到門上了，當下人的也不能把東西扔出去。

&ldo;啊？&rdo;沈書嫻稍稍愣了一下，她滿腦子還是剛才的官司，沒想到衛策小爺又有奇招。送花？在古代真的行嗎？

小丫頭機伶當即把花瓶捧了過來，一枝鮮艷的紅梅開的正好，應該是剛剛折下來的。笑著又道：&ldo;衛小爺說今天出門忘了給姑娘帶東西，路過園中時看紅梅開的正好，所以就折了一枝送來，說是借花獻佛了。&rdo;

沈書嫻聽得的有分無語，周嬤嬤臉色也沒那麼好看，她曾是高門大戶的嬤嬤，規矩要求甚嚴，像衛策這樣……說是私相授授，人家是光明正大送過來的，都沒打發小廝來，親自來的。但要說光明正大吧，誰家男客人跑到人家未出閣小姐屋裡送梅花的，這都是哪跟哪。

&ldo;那就擺著吧。&rdo;沈書嫻突然笑著說，難得在這個世界裡，遇上如此豪邁的人物。

周嬤嬤忍不住道：&ldo;姑娘……&rdo;

&ldo;那依嬤嬤之意，我該扔出去嗎？&rdo;沈書嫻笑著說著，又道：&ldo;衛小爺是沈家的貴客，他也……沒做什麼，就是送花來，也送的坦蕩。&rdo;這麼多丫頭婆子看著，再回想一下平常衛策的神情舉止，跟猥瑣這個詞實在不沾邊，只是這樣的行為讓人很無力。

周嬤嬤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停了一下有幾分自言自語的道：&ldo;說起來衛家那樣的人家，怎麼家裡小爺……&rdo;

&ldo;衛家？嬤嬤知道衛小爺家境如何？&rdo;沈書嫻反問，她和沈書君對於衛策身世都不太清楚，只猜出來家世不錯，聽周嬤嬤這個口氣是知道的。

周嬤嬤連忙道：&ldo;我是看衛小爺的行動舉止猜出來的，必是世家公子無疑。&rdo;

&ldo;噢……這樣啊。&rdo;沈書嫻並不相信，但也不追問，反正不管哪個世家的公子，都不會娶她一個商戶女。

周嬤嬤見沈書嫻有幾分起疑，忙叉開話題道：&ldo;聽說後院吳姨娘的事發了，姑娘和大奶奶才料理了，連夏婆子都叫了過來，說明天就要打發她出門。&rdo;

沈書嫻雖然知道這事瞞不住，但對於下人間傳話速度還是有點感嘆，輕輕嘆口氣道：&ldo;嗯，明天下午吳姨娘就要出門了。&rdo;

周嬤嬤聽得一嘆，看一眼沈書嫻有幾分意有所指的道：&ldo;這就是姨娘的命，好不好，直接判了事，打發出去嫁人。再遇上主母苛刻的，直接定下聘金數目，多半又被聘去為妾，生死難料。&rdo;不管衛策對沈書嫻是啥心意，沈書嫻想嫁衛策，必是為妾。

&ldo;好好的良家女子，本可以尋個門當戶對的當正妻，何必為妾。&rdo;沈書嫻淡然說著，周嬤嬤這是在藉機好心勸她，不用勸，她自己明白的很。

這個時代的女人，別說是妾室，就是正妻，也活的極不容易。只說眼前大嫂江氏，跟沈書君共患難這些年，她最後又得了什麼。一個個水靈靈新人在跟前，江氏要是隻想著，我是跟沈書君共患難的正妻，你們誰也越不過我，那她現在又會怎麼樣。

沈書嫻很佩服江氏，江氏給自己的定位給準，她首先是沈家的主母，然後才是沈書君的妻子，所以到此時此刻，她才能如此從容。

沈書嫻突然覺得她得糾正一下自己的心態，就像江氏這樣跟著男人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