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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心中一悸,正要退出去,不料卻又被康熙叫住:“有誰去看過胤祄?”他是皇帝,自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就算他願意去,他的那些兒子們、臣子們也不願意他輕身近險,可是他自己不能卻不代表他希望他的兒子沒有孝悌之心。
李德全腰更彎了,“除了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六、十七阿哥去看過,其他阿哥……”
“他們都沒去?”康熙的聲音輕輕的,聽不出喜怒,李德全卻知道是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也沒敢回話。
儘管康熙嚴令太醫盡全力救治十八阿哥,但是他的病情還是一天天的在惡化,昏迷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時間也越來越長,康熙的一顆心一落再落;他不顧自己那些“孝順”兒子和大臣的勸解執意親自照料小十八,連續好幾天都是整日整日地守著。
一廢太子
康熙坐在床邊,懷中抱著痛苦囈語的小十八,神情木然的看著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的一眾太醫,和自己那些面容悲慼的好兒子們,突然厲目一掃發現太子的表情混合著恨意、不甘,卻唯獨沒有哀傷,失望的閉上了眼睛:“逆子,這個逆子自己和赫舍裡怎麼生出了這樣一個不尊皇父、沒有絲毫手足之情的畜生。。。。。。
這時十八阿哥忽然睜開了眼睛,眼神異常明亮,好像無害的小獸。這樣的眼神太純淨,純淨的讓人心疼。
他虛弱地笑著,“皇阿瑪……胤校���院蟛荒芘闋嘔拾⒙炅恕��拾⒙昴�鵡壓����
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後十八阿哥揚起自己那略顯浮腫的雙手,在空中抓著,口中還喃喃叫著:“額娘,額娘……”他的眼睛盯著帳頂,裡面黯淡無光。
康熙瑟瑟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只這一下康熙一下子驚呆了。小十八仍在聲聲喊著額娘,康熙抓住十八阿哥的手老淚縱橫,突然十八阿哥的手從他手裡滑落,他伸手再去抓,卻撲了空,只抓住一團空氣,只是怔怔看著自己的手。
小十八面容安詳,眼睛卻是睜著。康熙抬手從他臉前拂過,老年喪子的悲痛讓他顧不得禮數,摟著十八阿哥小小的身子慟哭起來 。那些阿哥一看自己皇阿瑪這樣難過都是拼命表現著自己對小十八夭折的悲傷之情,另一方面又充分發揮自己“孝子”的身份安慰著自己的老爹。
唯獨太子仍是一臉的冷漠和不耐,作為太子,他覺得自己的每一個兄弟都是潛在的威脅,是不是啊?每一個兄弟都可能來奪我這個太子的位子,都想最後來繼承皇權。這丫一看自己皇阿瑪這麼喜歡十八阿哥,他心裡非常的不高興,皇阿瑪您這是什怎麼了?這小十八的額娘不過是一個卑賤的漢女,您為什麼對他如此上心?對不對?您這是把兒子置於何地?您一向不是最疼我的嗎?這算怎麼回事,你讓他自己躺床上歇著不就得了嗎?所以他看見就心裡不舒服,表現在外面就是很冷淡。
正難過的無處發洩的康熙看到自己給予厚望的太子對自己的幼弟夭折如此漠然,痛心疾首的斥責了一頓後把他趕出了帳子。太子絲毫沒有反思他的行為有何不當之處反而對康熙的“偏心眼”行為很是不忿,回到自己的帳篷後仍是氣憤難平,用鞭子抽打了一眾太監後摟過嬌俏的宮女尋歡作樂去了。
太子行事一天比一天荒謬,康熙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這天高無庸服侍康熙正準備就寢,忽聞帳外隱隱有刀鋒出鞘之聲,瞬間心如雷擊一陣緊縮:“誰?!”一個人影晃過,飛速而去。多少年的皇帝肝膽不是白練的,康熙一把推開高無庸大步撩開門上氈子,踏了出去,大喝:“來人——”
一陣喧擾過後大阿哥、太子的營帳被康熙直接派重兵看住,十三阿哥也被康熙下令綁住關了起來。四阿哥趕到康熙的御帳行禮請安後就一臉擔心地望著胤祥,正欲開口康熙銳利的目光就立刻掃了過去:“怎麼,你想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