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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他布了兩筷子的菜,他卻遲遲不動雙筷,她正納悶之時,一垂首便瞧見桌上還擺放著一支銀針,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她沒有用銀針驗毒。
司徒聲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有餐前先吃包子的習慣,見她神色微滯,便提醒道:「給我夾個包子。」
林瑟瑟點頭,卻並未立即給他夾過去,而是小心的執起銀針,將銀針刺入了包子裡。
她並不覺得這包子裡會有毒,但今夜既然有人想要刺殺他,還是驗一驗毒比較安心。
當她將發黑的銀針從包子裡拿出時,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司徒聲見她目瞪口呆,神色略顯不耐:「愣什麼?」
林瑟瑟沒有回答他,她已經篤定桌上的飯菜都是下了毒的,又怕他等不及誤食毒菜,便直接將桌子掀了。
只聽到『嘩啦』一聲,整個殿內都安靜了下來。
司徒聲面無表情的望著她,劉袤連忙上前:「是不是膳食不合胃口,老奴這便讓人重做……」
林瑟瑟指著滾落在地上的包子,抬起手中發黑的銀針:「這銀針變黑了,包子裡有毒!」
劉袤呆滯了片刻:「皇后娘娘……」
林瑟瑟抬首:「嗯?」
劉袤小心翼翼道:「這是豆沙包。」
第4章 四個皇后
劉袤的話音落下,林瑟瑟便下意識的朝著手中的銀針看去,果不其然,銀針上只是裹了一層薄薄的豆沙罷了,用指尖輕輕一抹,針身便又恢復了銀白如初的模樣。
若是地上有沙子,林瑟瑟定然是要挖個坑來,將整個腦袋都埋進去才好。
倒也不是羞的,主要是害怕居多。
方才那美人掀完桌,便被司徒聲割喉剁餡餵了狗,如今她也掀了桌子,還是他用膳的餐桌……他會不會也把她脖子割了?
她面色微白,唇瓣輕顫兩下:「哥哥……」
司徒聲懶懶掀起眼皮,散漫的眸光瞥過她止不住哆嗦的指尖,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身子微微朝後仰去,倚在金絲楠木的雕花藤椅背上,與她保持開了一段距離。
這是他今日聽到她喚他的第二聲『哥哥』。
往日倒也不是沒有聽她喚過哥哥,不過那都是她在人前做一做樣子,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她的義兄。
但一到了私下與他見面時,她又和旁人一樣,戰戰兢兢的喚他九千歲了。
她一直都很害怕他,可卻又怕他看出來她的恐懼,便總是強裝出一副鎮靜自若的模樣,和那些阿諛奉承他的官員很像,令人瞧了那虛偽的樣子就忍不住厭煩。
今日的她,倒是落落大方,從齋宮那刻起,便從未遮掩過對他的恐懼,尤其是見他割喉放血之時,她的雙眸瞪得像是銅鈴一般,身子又瑟縮的好比鵪鶉,甚是好笑。
許是又想到了那一幕,司徒聲殷紅的唇角微揚,難得好脾氣的沒有計較方才她掀桌之事。
他斜搭在藤椅扶手上的手臂彎曲,撐住了傾斜的側臉:「今日見我,所謂何事?」
這個問題十分愚蠢,他都不用思考,便是用腳趾頭縫想也能猜到,她來此地又是為了那小皇帝。
無非就是讓他幫忙鎮壓小皇帝,最好能逼著小皇帝與她圓房才好。
他的嗓音清冷,唇邊的笑意也被壓了下去,漆黑的眸色深不見底,似乎只要她一說出預想之中求助的話,他便會讓人將她扔出去。
林瑟瑟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見他好像沒有要追究她掀桌子的意思,心中不自覺的舒了口氣。
至於他問的問題,她自是實話實說:「哥哥應當也知道,哥哥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妹妹遭人陷害被禁足許久……」
她說的輕鬆,算是將近日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