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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顧自的飲著酒觥裡的清酒,彷彿這些美人舞姬都是空氣。
林瑟瑟環顧一圈,周圍的大臣官員們,雖顧忌家眷在場,卻是悄悄用眼角瞥向舞姬們,就連龍驤將軍陸想,也無可避免的看了她們幾眼。
整個保和殿內,唯有司徒聲一人,眼皮都不帶抬一下。
她的眸光稍稍下移,心中不由得感嘆,難道是因為閹割的太徹底了?
司徒聲似乎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他不疾不徐的抬起眼眸,眸光微轉,對上了她炙熱的目光。
她僵直了脊背,飛快的移開視線,許是因為偷看被發現,她臉頰泛紅,輕咬著唇瓣埋下頭去,再也不敢抬頭看他了。
他挑了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偷看他便也罷了,她臉紅什麼?
總不能是喜歡他吧?
第17章 十七個皇后
司徒聲望著她低垂的小臉,漆黑的眸底浮現出一抹譏色。
的確是喜歡,喜歡他的權勢。
當初他司徒家被扣謀逆之名,第一個落井下石的便是她。
她甚至連做戲都懶得做,生怕被他這個未婚夫牽連,在他屍骨未寒之時,便迫不及待的站出來撕毀婚約,撇清關係。
像她這般心硬如石,滿眼勢利的女子,又怎麼會真心實意的喜歡一個人?
哪怕是皇帝,她也是不愛的。
她愛的只有權力,僅此而已。
樂聲漸低,那紅衣舞姬踩著蓮步上前,已是側臥至皇帝身前,笑容嬌媚,猶如淬毒的玫瑰。
林瑟瑟沒什麼反應,倒是純妃氣的不輕。
自打純妃重生之後,一切都要讀檔重來。
原本一心一意對她的皇帝,如今後宮嬪妃成群,前有猶如初戀般存在的元嬪梗在他們之中,後有皇后對他虎視眈眈。
凡是個女人,無一不惦記她的男人,她一想到要重頭再來,便覺得心累不已。
純妃長長吐出一口鬱氣,平復心情後,面上重新醞釀出笑顏:「不愧是皇后娘娘精心挑選的舞姬,這一曲驚鴻舞畢,竟讓人回味無窮。臣妾自小便喜愛舞曲,可惜未能得償所願,今日想跟皇上討個恩典,將這領舞的美人留在臣妾殿中。」
皇帝一聽這話,頓時龍顏大悅。
為名垂青史,自他執政以來,一直戰戰兢兢,將不近女色、一心為民的明君形象貫徹到底,令史官們紛紛稱讚,挑不出絲毫的毛病來。
這麼多大臣在場,他自然是不好光明正大的留下舞姬,但只要純妃將舞姬留下,屆時寵幸舞姬便是順水推舟之事。
見皇帝一臉喜色,純妃的眸光沉了沉,連指甲刺進了手掌心裡都毫不自知。
林瑟瑟聽到純妃的話,還是有些意外的,她以為純妃被人奪了舍,便也沒對純妃抱希望。
本想著若是純妃沒有按照原文,求皇帝留下舞姬,她就另尋機會出手。
現在看來,純妃並不像被人奪舍,說出來的話也與原文無異,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林瑟瑟沉思許久,也沒想通其中關鍵,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走劇情。
她在皇帝開口應允純妃之前,驀地起身走向守在角落的侍衛,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拎著侍衛腰間的長劍,對著那跪在皇帝腳邊的紅衣舞姬砍了下去。
紅衣舞姬哪裡見過這陣仗,她連滾帶爬的躲著林瑟瑟手中的長劍,卻還是無法避免的被劍刃所傷,白皙的手臂上被劃出一道兩寸長的血口子。
林瑟瑟並未下狠手,原主當初可是直接砍掉了舞姬的手臂,而她手中拿捏著分寸,只在舞姬手臂上劃了一道皮外傷。
那血道子雖瞧著血淋淋的嚇人,但其實就是劃破了面板表層,好好養傷的話,過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