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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其他日子便罷了,但明日就是上元節,傍晚酉時還要去御花園參加上元宴,這宴會太后和皇上都在場,總是要加以重視的。
林瑟瑟闔著雙眸,嗓音略顯沙啞:「不洗,洗掉了就沒了。」
她背上的可是文昌帝君的筆墨,哪怕不能一直留存,多留一日也是好的。
杏芽自然沒有聽懂自家主子的低語,她見主子困得厲害,也沒再打擾,在火盆中添了兩塊炭火,便準備退下。
走到殿門外,她又想起了什麼,邁著碎步走了回去,輕聲稟告道:「內務府的張公公方才來過,道是來給娘娘送明日穿的宮裝,張公公將宮裝送進來便走了。」
殿內燃著炭火,林瑟瑟又窩在暖和舒適的錦褥中,腦子像是一灘漿糊似的,回憶許久才想起張公公是指內務府總管張仁。
第24章 二十四個皇后
她記得張仁,這人賊眉鼠眼的,笑起來帶著一股油膩的味道,司命神君總說相由心生,她從初見便一直不太喜歡張仁。
林瑟瑟睜開了眼,低聲喃喃道:「不是剛做了幾套新裝,何時又量做了新的宮裝?本宮怎麼不記得了。」
杏芽想了想:「許是臨近上元節,皇上又賞賜的。」
她『嗯』了一聲,叫杏芽退了下去。
林瑟瑟做了一晚上的夢。
她夢見了文昌帝君,她和帝君都歷完劫回了天庭,帝君便坐在那顆杏花樹下。
微風拂過,樹葉簌簌,落英繽紛。
細碎的金芒被分割成碎片,溫柔的灑在他烏黑的墨發上,有片淺色的杏花落在他的膝頭。
他捻起那片杏花,望著她的唇畔帶笑:「阿眠,好久不見。」
阿眠是他給她起的名字,那時候她還是杏樹上的一朵小杏花。
她想要朝著他走去,走著走著卻發覺自己的雙腿消失了,她一抬眼,便見他溫和的面容驟然冰冷下來:「你這個害人精,害我兩次下凡歷劫,又害我成了太監!當初我便不該點化你……」
林瑟瑟被驚醒時,天色剛霧濛濛的亮起。
她額間布滿汗水,不知過了多久才緩過神來,意識到那只是一個夢罷了。
文昌帝君是九霄雲庭上的上古神祗,他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更不會叫她阿眠——他只這樣喚過她一次。
待盥洗過後,林瑟瑟清醒了許多,便讓杏芽傳上來早膳,算是近幾日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吃早飯。
她的胃口比之以往好了不少,許是餓壞的胃漸漸恢復,她削瘦的身板長回了些肉,連帶著身前也豐潤了許多。
杏芽送上來的宮裝,尺寸似乎還是按照以往的量定的,她穿在身上不大合適,上身緊的有些喘不上來氣。
林瑟瑟蹙起眉頭:「這新裝是昨日張仁送來的那一套?」
杏芽應道:「不錯,是張公公昨晚剛送來的。」
她扯開緊貼在身上的衣襟,褪下宮裝扔在了木架上,這套宮裝是正紅色的,衣擺處用金絲繡了九尾鳳凰,端莊大氣又不失威儀。
林瑟瑟卻越看越不對勁。
她前兩日剛量過尺寸,為何這宮裝是按照原主以前的尺寸做的?
再者說,她近來所有衣裳都是清一色的綠,張仁為何送來一套原主喜歡的紅色宮裝?
她的指尖勾起宮裝的衣擺,眉梢微微挑起:「張仁親自來送的?」
杏芽點頭。
林瑟瑟讓杏芽取來一套合體的綠裙,換好衣裳便坐了回去,她捧著剛煮好的清口熱茶:「天色還早,你帶人將本宮寢殿中的物件都清點一遍。」
杏芽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問,領了命便帶著宮婢去清點了。
寢殿裡的物件,大到首飾擺設,小到羅襪絲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