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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的吩咐,劉袤自然不會送來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甜水應該是林瑟瑟怕他醒來口渴,特意煮好放在此地的。
他捏住眉心,捧起那一盅甜水放在鼻尖嗅了嗅,原來是兌了水的蜂蜜。
司徒聲本想叫人把蜂蜜水扔出去,但剛一張嘴,便覺得喉間刺痛不適,唇瓣也乾裂的難受。
他垂眸望著蜂蜜水吞了吞口水,終是不情不願的抿了一小口蜂蜜水。
他不愛吃甜食,這蜂蜜中兌了不少溫水,沖淡了蜂蜜甜膩的口感,清清淡淡的,潤喉又解渴,緩解了不少宿醉後的不適。
他想了想,便是看在這蜂蜜水的份上,若是她真和太上皇有關,他也給她留個全屍就是了。
原本在司徒聲的料想中,林瑟瑟定然不會太快露出馬腳,那暗衛怎麼也得蹲守個日才能回來稟告。
誰料不過兩個時辰,那暗衛便神色古怪的回了齋宮,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司徒聲正在擦拭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見暗衛回來,也只是停頓了一下擦刀刃的動作,便眸色淡淡道:「她有何異動?」
暗衛猶豫片刻:「皇后回了坤寧宮之後,便命人去了蘭汀苑。」
他冷笑一聲,蘭汀苑是太上皇建立,林瑟瑟果然和太上皇有關。
見主子不語,暗衛便繼續說道:「皇后叫了一個女畫師,讓畫師在坤寧宮中作了一個時辰的畫,待畫師離去後,皇后捧著一副畫像,掛在了坤寧宮正殿最顯眼的地方,還說往後要日日瞻仰……」
司徒聲眯起雙眸,神色略顯漫不經心:「畫的是什麼?」
暗衛遲疑一下,道:「一隻被折斷翅膀的鳳凰,還有一條踏著長繩的黑狗。」
第20章 二十個皇后
匕首從指間墜落,與地面碰撞發出『錚』的一聲響,他卻像是沒有察覺似的,神色微怔的望著暗衛。
她讓畫師將她後背的畫,謄抄到了畫紙上便也罷了,還把那副畫……掛到了坤寧宮最顯眼的地方?
昨日他在她背後作畫之時,她還嚇得瑟瑟發抖,彷彿隨時都會因為羞愧而暈厥過去的模樣。
這一夜之間,她宛若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言行舉止中都透著一股難言的怪異。
莫非真的是鬼附身了?
還是說,她是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麻痺他,好讓他放鬆對她的警惕?
司徒聲垂下眼眸,彎腰將匕首從地面撿起,他聲音淡淡的,令人分辨不出喜怒:「繼續盯著她。」
暗衛應了一聲,下一瞬便消匿於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被列為重點懷疑物件的林瑟瑟,正抱著司徒聲前兩日下雨時送給她的狐裘,在床榻上左右翻滾。
她將小臉埋進狐裘之中,柔軟纖長的狐狸毛裹住她的臉頰,她深吸了一口氣,面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是文昌帝君的味道。
彷彿有萬縷的沉香拂過面頰,沾染著淡雅醇厚的檀香氣息,似是高不可攀的蒼空,又像是遙不可及的遠海。
她曾是他殿外屋簷上的一株杏花樹,冬日他在她的樹下溫酒,夏日他在她的樹下乘涼。
她聽他誦經,看他下棋,陪伴他度過無數個日日夜夜。
直到她因緣受到點化,杏花落地成仙。
她再也不能陪伴在他身邊,只能遠遠的看著他。
火盆裡的炭火燃得正旺,空氣中偶爾響起『噼啪』的聲響,林瑟瑟蜷在狐裘之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是自她被貶下凡以來,睡過最安穩的一覺。
林瑟瑟睡到自然醒後,將狐裘掛了起來,認真的整理過,才重新放回她的衣櫃之中。
杏芽見自家主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