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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這些日子,自然感受到了司徒聲對待林瑟瑟的不同,但他以為那也只是司徒聲一時興起,對她隨便玩玩罷了。
畢竟林瑟瑟的身份特殊,並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她曾是司徒聲的未婚妻,那個對司徒家落井下石,背信棄義的國公府大小姐。
司徒聲沒有回答陸想。
他也不知道為了她,值不值得如此興師動眾。
他只知道,她欠了他太多帳沒有還,就算她該死,也要還完帳,才能死在他的手上。
陸想搬來的救兵姍姍來遲,嬴非非強撐著騎馬趕了過來,一看到那攤血泊,兩眼一翻卻是直接暈了過去。
司徒聲自然不會去扶她,他現在的心情五味雜陳,甚至莫名有一種想要殺了嬴非非的衝動。
若不是被她們拖累,他相信以她的聰慧,自然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說實在的,他根本搞不懂,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救公主就罷了,救那個叫杏芽的勉強也還說的過去。
他就是不明白,她將個昏迷不醒的婢女也救了去做什麼,她與那婢女素不相識,若是將那婢女拿去餵虎,她必定能順利從虎口逃脫。
往日他司徒家落難之時,她不是將冷漠自私演繹的淋漓盡致嗎?
怎麼今日卻搞起大愛無私來了?
陸想瞧出他眼底泛出來的殺意,連忙擋在嬴非非身前,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扔在了馬背之上。
不管怎麼說,嬴非非都是皇室公主,若是司徒聲對她動手,便相當於單方面違反了和太上皇之間的約定,太上皇必定不會坐視不管。
陸想看著那頭被咬死的矮馬,若有所思道:「阿聲,這林子裡向來有專人打理,怎麼會有猛獸出沒?」
這裡當然不該有猛獸,南山狩獵場是皇親貴族狩獵之地,能來此地圍獵的,皆是身份尊貴之人。
每年皇室花費重金打理南山狩獵場,為的便是保證為期半個月的圍獵足夠安全。
必定是有人將猛虎放了進來。
司徒聲面無表情的翻身上馬,他隻手拽住韁繩,赤血馬高高揚起前蹄,發出一聲響亮的啼鳴。
呼嘯的風從耳邊掠過,不知是不是因為頸上繫著墨色狐皮大氅,他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抬起骨骼分明的手掌,用力扯斷頸間的系帶,將披在身上的大氅隨手扔了出去。
冷風呼呼的往脖領子裡灌著,他本就穿著單薄,自打入宮後又十分畏寒,但他此刻卻像是沒有知覺似的,只是埋頭策馬朝著林子外奔去。
皇帝已經回了校場,因為猛獸的緣故,所有臣子官員及女眷們都退到了校場內等待。
皇帝本想親自去林子,但聽聞司徒聲早他一步前去林子查探,而嬴非非又毫髮無損的回來了,他為了安全起見,便沒有以身涉險的前去森林,只在原地等候他們回來。
見司徒聲策馬歸來,他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神色擔憂的湊了上去:「司卿,皇后可找到了?」
司徒聲騎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皇帝,他的眸光冰冷刺骨,面上不帶一絲情感。
皇帝被他盯得後背發涼,神色不自然的別過頭去:「朕這便加派侍衛去尋皇后,司卿放心,朕必定會尋到皇后的……」
司徒聲驀地開口:「尋到皇后的什麼?」
他輕笑一聲,眸中似有嘲色:「屍體嗎?」
皇帝微微一怔。
眼前的司徒聲,明明看著那麼熟悉,卻又讓人覺得,好像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他正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便見司徒聲從馬背上翻身躍下,對著劉袤吩咐道:「把打理北側樹林的侍衛奴僕都帶來。」
劉袤的手腳很麻利,不到片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