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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有這英雄救美的戲段,他是有毛病才吹響暗哨,動用司徒家的所有暗衛去尋她。
他在校場上傻站著做什麼?
躺在營帳裡睡上一覺,不比在這吹著冷風拎著劍弄得一身汙血要來的舒服自在?
他真是失心瘋了,才會去管她的破事。
司徒聲越想越惱,他拎起那把銀劍,冷著臉道:「你再哭一聲試試?!」
他的聲音實在不算小,又隱隱帶著滔天的怒意,眾人一看他拎起長劍的陣仗,皆是緊了一口氣。
九千歲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皇后雖名義上與他結為兄妹,但兩人並無實質上的血緣關係,若真是惹惱了九千歲,誰知道他會不會像砍蘿蔔一樣,將她的腦袋削下去。
再者說,他根本就是個瘋子,方才連戰功赫赫的鎮國公他都照砍不誤,更何況她一個血脈低賤又有名無實的皇后。
眾人本以為林瑟瑟會有所收斂,但事實上她被他一吼,眼淚掉的更兇了。
她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他竟然吼她?
眾人皆往一旁退了退,就連皇帝也不動聲色的往後躲去,皇后真是個執拗的倔脾氣,便是在此刻服軟又能如何?
上一個和司徒聲作對的人,墳頭草已經三尺高了,她怕是也躲不過血濺三尺的命運。
司徒聲聽著她抽抽搭搭的啜泣聲,眸色微惱的舉起了手裡的銀劍,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著那沒了腦袋的侍衛身上捅了兩劍:「哭,我讓你哭!」
眾人:「……」
這下林瑟瑟倒是沒再哭了,她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侍衛沒有腦袋,再加上司徒聲拔劍時往上biubiu噴血的特效,她直接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杏芽雖然還醒著,卻也是被這血腥的場面嚇得腿腳發軟,目光呆滯,待她反應過來時,林瑟瑟的身子已經往前栽去。
她想要伸手去撈,卻只是撈了一個空。
杏芽怔怔的看向前方,只見九千歲一手執劍,一手摟住了暈倒的主子。
黏稠的血液順著劍刃向下緩緩滴落,他面上仍帶著些餘怒,可箍住她腰身的手臂卻絲毫不見鬆懈。
只聽見『噹啷』一聲,銀劍應聲落下。
他像是扛麻袋一樣把她抗上肩頭,路過皇帝身邊時,他頓住腳步,意味深長的輕笑一聲:「太上皇眼力一向不錯,燕王果真是青年才俊,竟能在猛虎口下救得皇后,這文武雙全之大才,想必往後定是前途無量。」
燕王聽聞這話,不禁苦笑一聲。
這話聽著像是在誇讚燕王,進到皇帝耳朵裡就變了個樣。
在他眼裡,司徒聲這話若翻譯成大白話,便是你個慫瓜當什麼皇帝,連皇后都護不住的垃圾,你爹已經找好下一家了,趁早滾蛋給燕王讓位吧。
皇帝的臉色不大好,一是因為司徒聲今日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殺人,還將他當做空氣一樣,直接把他的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扛在肩頭。
二是因為司徒聲這話雖然不入耳,卻說得有幾分道理,他父皇怎麼可能隨便認個義子回來,這燕王必定是父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當皇帝當到他這麼憋屈的份上,也是罕見至極了。
這一切都歸功於他父皇那個頭腦昏庸的老傢伙,對他這個親生的兒子不管不顧,卻將實權都拱手送到了司徒聲的手裡。
但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誰讓他的母親是太后,而不是父皇那個葬身火海的親妹妹寶樂公主呢?
不過司徒聲倒是給他提了個醒,這些日子他險些被燕王溫潤的面龐所欺騙,倒沒注意到燕王是個能文善武的。
司徒聲一個閹人便也罷了,燕王可是身體健全著呢。
皇帝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司卿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