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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是何等的愁雲慘澹。
所有的煩憂在這一瞬間彷彿都消失了,邢衍在身邊便是最大的慰藉,如果沒有他,何其不知會以怎樣的表情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第96章 插pter 21
小路邊是古老的石牆,樹枝從頹敗的院牆中伸展出來,抬頭還能看到灰色破敗的房瓦。都是沒人住的老房子,小時候何其晚上根本不敢經過,怕無人的地方突然鑽出一道黑影,或是多年未開啟的房門&ldo;吱呀&rdo;一響,他登時就會被嚇得灰飛煙滅。
長大後再看,只覺得陰森,心中倒沒有了恐怖的感覺。
邢衍第一次在古樸的路上行走,滿臉好奇地四下張望,何其告訴他有些房子是有主的,只不過搬走了。有些房子空了好幾十年,從來沒見過有人來打掃,大概是真的沒主了。
他們經過一座院落時,裡面的長滿了高大雜生的灌木和拔地而起的野草,多年無人修理,人沒有工具根本不可能走得進去。經過敞開的院門時,居然都看不到房子的原貌,可以想見屋子確實空了很多年。
邢衍以為何其家也是這樣的老房子,當他看到一套獨棟的兩層平房時,他才知道自己又一次想像錯誤。
灰白色的房子前面有一個鐵皮平頂屋,樓梯是露天的,院子裡空空如也,只有一棵光禿禿的老樹,枝葉被砍斷,獨剩下粗壯的枝幹落在那,像一個砍掉了四肢只留下軀幹的人體。他有一個不小的院子,四周被紅色的磚牆圍住,院門是一道滑動的鐵柵欄,掛著一把銀色的金屬鎖,牆上沒有防樑上君子的玻璃碎片,那把鎖頭就只是個掛在柵欄上的裝飾物,只要是個人隨便翻個牆便能進到他家的院子。然而即便走投無路的盜賊也不會看得上這間無人住的空屋,它太荒涼,一眼望去就知道一無所有。
鄰居家則是高大的四層新樓,緊貼著他家的圍牆拔地而起,佔地差不多兩百坪,整棟房子的正面貼滿了漂亮的小瓷片,大門是金碧輝煌的土豪風,甚至陽臺都仿了歐洲的樣式,每一層都有龐大的落地窗和漂亮的拱形欄杆。兩廂一對比,何其的房子真是悽慘得不忍細看。
何其說周邊的人都蓋新房子了,他家不用,因為他和他父親誰也不住這兒,沒必要再蓋一棟,反正這裡也空著很久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開啟了掛在柵欄上面形同雞肋的金屬鎖,費力地拉開生鏽的柵欄。掉下來的鏽屑粘在他手上,何其拍拍手,把鏽屑都弄乾淨了,對邢衍說:&ldo;進去吧,這就是我家了。&rdo;
這就是何其說過的,他跟他母親生活過的地方。
邢衍踏入院中時,心臟無法控制地發出強音,手放在身下都有點顫抖。他轉過來看著何其,何其正把鎖頭掛回柵欄上,拔下來的鑰匙放回了褲子口袋裡。隔壁房子的三樓有一個女人探頭出來看了看,和何其對視了一眼,又毫不關心地回了自己的房子。女人是好奇心強烈的生物,大概是聽到外面的動靜,可能是期待著看到什麼吧,但見是何其後,她的想像就幻滅了。
院子裡有一口老式的手壓水井,何其試著握著把手打了幾次,都沒有水出來,他抬起頭來,對著邢衍苦笑了一下,說道:&ldo;活塞裡的橡膠幹了,我要去隔壁打盆水倒進去弄濕它,你等我一下。&rdo;說著他就跑到了隔壁,站在那扇金燦燦的大門前叫人,剛剛的女人又探出了腦袋,現在她是另一幅表情了。
他們可能寒暄了兩句,何其跟她說明瞭來意,她站在樓上十分熱情地回答了他,沒多久何其就拎著一桶水走了過來,往水井的活塞口倒。
他又試著拉了幾下把手,終於有水出來了,黃澄澄的,含有許多的雜質,但何其的臉上很高興,他叫邢衍過來幫忙接過手,告訴他等到水變清了就可以停下來。邢衍一邊答應,一邊看著他拎著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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