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男人對上眼。後者雙目微眯,不動如山,擺明把她的一舉一動全看進眼底。
可惡!有什麼好瞧?
他不是要逃嗎?何不逃遠一些,別來惹她氣惱!
雷薩朗這時又跟她說了幾句,她忙抓回心神對應著,然後,她站在那兒目送著自家主爺將心愛女子抱進樓內,見他們上了樓。
直到腳步聲淡了,她車轉回身,目不斜視,筆直朝東大宅走去,彷彿沒看見那困擾著她的男人依舊立在原處。
哼,她很忙,沒心神理會誰,最好那個誰也別來理會她。
她足尖匆匆,青裙成浪,儘管不去瞧他,卻清楚知曉他就跟在身後不遠處,而宅中迎面而來的三、四名僕役像也挺訝異天還大亮著,男人就從碼頭區回來,不由得出聲招呼——
“巴羅大爺,咱們碼頭區沒事吧?這些天您早出晚歸,有時就睡在總倉那兒,想想,真像許久沒在白天時候見著您了。”
“是了,今兒個主爺的船進大島,聽說他把夫人誘拐回來……呃,是帶回來了,呵呵……您回來宅裡等著跟主爺談正事嗎?”
“咦?唔……巴羅大爺,您好像瘦了些啊,面頰都瘦凹了,眼眶還黑黑的一圈呢!丹華、丹華,你快來瞧瞧,我沒瞧錯是吧?”
東大宅裡的人,不分主子或僕役,不論是西漠大小漢子們抑或是當地的長工,總習慣喊陸丹華閨名。丹華聽見他們在身後七嘴八舌說著,最後還喚著她去看,她心下一狠,偏充耳不聞,一直走往灶房去,把眾人丟在身後。
幾名廚娘在後院摘菜、挑洗,有的在灶房內忙碌著。
她走進,和廚娘們頷首打過招呼,從擱在角落幾籃香椰中挑出三顆,有廚娘放下手邊工作過來欲相幫,她溫笑婉拒了,一手摸向旁邊剖椰子用的小彎刀,她手剛按住刀柄,一隻有力的男性大手恰也伸來,與她搶那把刀似的,直接覆在她秀荑上。
粗糙掌心與細嫩手背密密貼觸,有種說不出的麻熱往血肉裡鑽。
以往,陸丹華可以心悸情不動,可以粉飾太平,以為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連丁點兒昧情也不存在,但如今……難了、難了。
她好快地抽回手,暖著繡頰,正想惱火地瞪他一眼,跟著她一路走回的巴羅倒是先她一步動作,他取刀,順手奪走她挑選的三顆香椰,手起手落的刀法乾淨利落,“剝剝剝”連三響,椰子已被砍出恰到好處的洞孔。
見他們倆像在鬥氣,廚娘們相互眉來眼去,愈瞧愈奇。
有人將寬口壺和杯子偷偷推將過來,就見陸丹華突然動作,竟一把搶走那三顆剖洞的椰子,把椰汁咕嚕咕嚕倒進壺裡,跟著用托盤端起七、八分滿的寬口壺和空杯,轉身就走,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對那男人說。
姑娘無語,巴羅自然也無語了。
沉默向來是他的強項,然而此時,他真希望自己能說些什麼,一些有意義的話,能化解與她之間誤會的話。
但,是誤會嗎?
他想了想,微微發愣。
其實仔細思索過,她和他之間並非誤會,而是……是……唉,是什麼?駑鈍的他一時間也想不出個說詞。
廚娘們在偷覷他,有好幾道憐憫的眸光投過來。
他瞧起來很悽慘嗎?若是,一向心憐他的姑娘這會兒當真被他惹怒至極處,才會對他視若無睹吧?
挺挺鬱悶的胸膛,他頭一甩,再次大步追出灶房,追上那姑娘,一如方才那樣,和她保持一小段距離,跟著不放。
這一方,丹華端著托盤徐步而行,送椰汁的活兒原可請旁人代勞,但她選擇自個兒走一趟,不想再同那男人耗在那兒。
她模樣彷彿未受干擾,儘管緊隨身後的壓迫感有增無減,她仍是抬高下巴,挺直背脊,暗自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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