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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喝別喝了,這話你都敢說,不?要命了。」
那人雙頰酡紅,大手一揮,「怕什麼,如今……」或許是下面的話太過?大逆不?道,讓他有一瞬的清醒,但也只有一瞬,他左右瞧了瞧,埋首低聲道:「如今這天下,都快姓李了,王不?王,臣不?臣的,我看?這孟氏一族的皇帝,快要坐到頭?咯。」
話音剛落,他的嘴便被捂住,「我看?你是醉迷糊了,我帶你去清醒清醒。」
那人被拖走的動靜不?小,趙玦舉著酒杯指向那二人滑稽的模樣,「這就喝不?了了,也太沒用了。」
他聲音不?大,可坐在他旁邊的寧長慍卻聽的一清二楚,但他也有些醉了,醉的並不?想理會他。
趙玦瞧了他一眼,輕嗤道:「你這些時日怎麼總是這副遭人拋棄的樣子,能不?能有點?出息。」
「你近日倒是滿面春風,怎麼,好事將近了?」
寧長慍只是下意識回了一句,誰料正好戳中趙玦的小心?思,他做賊心?虛似的吼道:「酒呢,看?不?見本公子的酒沒了嗎?」
寧長慍掃他一眼,便不?再說話。
反而是太子聽到聲音望了過?來,趙玦對上孟朝的視線更加心?虛不?已,催促道:「都聾了是不?是!」
下一瞬,清泠悅耳的聲音驟然出現在耳邊,「公子莫急,奴婢這就為您倒酒。」
濕熱的氣息從耳畔劃過?,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趙玦側頭?看?去,女子嬌媚的側顏如遠山芙蓉般映入眼簾,他下意識喚道:「珍珠……」
女子笑眼彎彎,纏綿悱惻的朝他望了一眼,「公子」
那一眼極快,像是怕被周遭的人察覺一般,迅速垂下了頭?,安靜的替他斟酒。
酒水入杯,發出清脆綿延的聲音,很快,酒水蔓延出杯口?,從桌沿流至了趙玦的衣衫上。
珍珠似是才?回過?神來,著急的從懷中拿出絹帕替他擦拭,「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
趙玦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角,伸手去將她扶起,「急什麼,本公子沒有怪你。」
大手包裹住女子的柔夷輕輕捏了一把,珍珠雙頰頓時泛起一抹薄紅,羞怯不?已的樣子看?的趙玦微微眯起眸子,自從與皇后?心?照不?宣後?,他其?實已經很久沒有……
正當他想入非非只是,掌心?中突然擠進來一個硬物,趙玦低頭?看?去,只見珍珠在旁人發覺異常之前已經鬆開了手,面色如常的起身。
趙玦抬眸看?向她,她微微施禮,臨走時,看?向他的意有所指的一眼讓他頓時明白了什麼。
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趙玦悄悄開啟了手中的紙團,只見上面赫然寫著:裕和未時,偏殿最右。
話未說盡,卻已道明。
趙玦忽覺小腹一陣熱浪升起,他猛地灌下一口?烈酒,眸底的光躍躍欲試。
裕和是早已廢棄的冷宮,無人會去。
越想,趙玦越覺著急躁,恨不?能現在就將那軟玉一般的人兒壓在身下好生疼寵一番,漸漸的,他的脖頸處泛起一絲潮紅,在諸多大臣因不?勝酒力而去偏房歇息時,他也以?此為藉口?離開了大殿。
周遭嘈雜,坐在前方的男人聽著耳邊的恭維,紋絲不?動,直到悄無聲息的對上孟朝看?過?來的目光,「李大人,今日這般的日子,怎的不?飲酒?」
孟朝略顯生疏的稱呼無不?在表示,他知?曉了那日與孟央之事中有他的手筆在。
但,那又?如何?
微風徐來,青衫飄動,李鶴珣的餘光瞥見趙玦匆匆離去後?,這才?緩緩拿起酒杯,眸底鮮見的帶了一絲笑意,抿唇道:「今日這般的日子,是該飲酒,以?示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