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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的事、楚塵的事、修月的事、公司的事,隨著血液裡酒精濃度漸漸升高,她們問出的話越來越肆無忌憚。我一一笑著應對。說了整晚,口乾舌燥,沒透露什麼實質性資訊,大家興趣的重點也就漸漸轉移,三五成堆兒熱火朝天地聊成一團兒,換成我閒坐在旁邊,饒有興致地傾聽她們言語中透出的資訊。最近公司里人人自危,大家都很沒安全感,不知道海天這個巨人會不會像很多其他大集團大公司那樣,一夕易主甚至一夜垮臺。調查組早在幾天前就已暗中進駐公司,流言四起倒也不能算是空穴來風。現在,這些事已經激不起我心中的波瀾,我甚至開始希望事情能儘快有個結果。黎明前的黑暗,最是煎熬人。
午夜十二點多,地上的空酒瓶堆積如山,神志尚能保持清醒的人已不多。這樣挺好,藉著酒勁兒也能稍稍發洩出心中的不安和焦慮。這些天,公司的人日子都不好過,畢竟誰也不希望高薪體面的工作出現任何動盪。
我讓小K打電話叫了七八輛計程車,把喝高了的同事分頭送回去,有車的明天一早自己過來開走。我站在門口一一道別,小白走在最後,她喝得不多,話也不多,推動了往日的活潑,看我的眼神兒特哀怨,我知道這丫頭片子是在怪我就這麼毫無徵兆地棄她而去。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俯在她耳邊輕聲說:“別這樣,去香港只是暫時的,我很快就會回來。”
推門而入,客廳裡亮著燈,修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搭著條薄毯,已經滑落一角。我輕輕脫下鞋,躡手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幫他把毯子拉好。動作很柔,可還是把他給驚動了。他眨眨眼睛,睫毛好長好長,我很想伸的揪一根下來玩玩。
“心裡琢磨什麼壞事呢?”他側了側身子,盯著我低聲問。
“怎麼不回房睡?”
“生日快樂!”
“嗯?”我愣住,琢磨了一會兒,現在已經是週五凌晨一點,“我差點都忘了。光說沒用,禮物呢?”
他揉揉眼睛,懶懶地坐起身,拎過茶几上的車鑰匙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已經讓人停到你車庫,另一套鑰匙在車裡。”
我茫然地看著遙感鑰匙牌上的圖示,很熟悉。腦海中驀然浮現出車展上那輛紅黑相間的威龍跑車。
“這麼大手筆?”我毫不客氣地收下鑰匙,一屁股坐到他身邊。
“車主我寫的是展陽陽,過陣子他會轉到你名下。”
“你塞給他一個這麼貴重的玩意兒,難道不怕他受牽連?”
“沒事,他爸有錢,就算是他自己也買得起這車。”
“我下週一飛去香港。”
“嗯。”
“你該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是什麼。”
“嗯。”
“等事情有了結果,我就辭職回來,等你。”
“嗯。”
“不用太久?”
“嗯。”
“走,做愛吧。”
“嗯。”
“你再嗯一次試試看!”
“嗯。”
“你!”
他哈哈大笑,一把抱起我向臥室走去:“葉子,說,這麼熱情主動究竟有什麼目的,嗯?”
“想知道啊?”我摟著他脖子,“今晚讓我在上面的話,我就告訴你。”
“傻樣兒,從實招來,招了我就如你所願。”
“修月,給我個孩子吧。有了孩子,等待也許會變得不那麼漫長。”
……
星期五一整天,我關掉兩個人的手機,拔掉電話線,拔掉門鈴線,徹底與世隔絕。足不出戶的二十四小時,過得異常充實。二十八歲生日這天,我把我的所有,都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他,就算踐行。真正要遠行的,是他,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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