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二具屍體(第1/3 頁)
燕灼只是短暫的失去了意識,他清醒得很快,臉上的潮紅色慢慢退去,他疑惑地問:“這是……怎麼了?”
一地狼籍和略顯狼狽的於陽顯然昭示著剛才發生過什麼,
於陽拿著碎了一個鏡片的眼鏡,十分誠實地說:“因為我讓你受傷,所以曲硯很生氣,他用藤蔓把我扔了出去。”
他本人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你看,你已經醒過來了,說明我的做法並無不妥。”
曲硯自動忽略他的話,牽著燕灼往外走,幸好於陽的公寓裡備著各種傷藥,能夠及時給燕灼包紮傷口。
燕灼坐在沙發上,手腕被曲硯舉起來,有未凝固的血掉在潔白的沙發罩上,跟過來的於陽忍不住開口提醒:“你們可以小心一點嗎?”
曲硯看了他一眼,他又不得不憋回其他話,這對一個重度潔癖者來說極為殘忍,於陽甚至寧願被曲硯多扔幾次。
掌心血肉模糊, 曲硯拿著棉籤,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燕灼避開他的手,“我自己來。”
他用消毒酒精衝了一遍傷口,才把手重新遞迴給曲硯,“阿硯幫我包紮吧。”
曲硯拿過紗布在手掌上纏了一圈,“剛才是怎麼回事?”
感受到燕灼的手指蜷了一下,他語氣強硬許多,“不許說謊。”
燕灼嘴唇微動,話還未吐出來,又被於陽給打斷了,他目光炙熱地看著燕灼問:“能給我一點你的血嗎?”
見曲硯的視線移過來,他補充說:“本來是想要一塊你的肉的,但曲硯肯定不會同意,我只抽兩管血,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不行。”曲硯替燕灼做出回答,
於陽打起感情牌,“我有直覺,他和這些植物一定存在某種聯絡,只要找出這種聯絡,我就能找到那些異能者失蹤的原因,越山的同伴們下落不明,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曲硯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拿這種話來蒙人未免太可笑了,怎麼,你是真心擔心他們的?”
當然不是,於陽感情淡漠得可憐,那些異能者的死活他其實一點也不在乎,他只是好奇而已,而現在,他對燕灼的好奇已經蓋過了一切。
“我可以答應你。”燕灼突然開口,“但你要對這件事保密。”
“我保證。”不顧曲硯冷下去的神情,於陽立刻應道。
恰好這時有人到訪,於陽跑去開門,將空間留給兩個人。
“不會有問題的。”燕灼用受傷的手握住曲硯的小臂,“相信我,阿硯。”
他的動作牽扯到傷口,有血從紗布中滲出來,曲硯皺眉,又將紗布纏了兩圈。
燕灼不是執拗的人,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乖順聽話的,曲硯從前當他是玩物和順手的工具,自然很喜歡他這一點,但現在是不一樣的,愛人需要給予絕對的尊重。
他還是同意了,“好。”
於陽這個人雖然對善良和邪惡的界限極為模糊,但絕不愚蠢,他心中自有一套衡量體系,只要答應了的事情就不會失言。
而且有自己在,於陽就算想要做什麼,也要慎重考慮,曲硯思索片刻,抬了下下巴說:“繼續說,剛才的事情。”
燕灼說:“剛才看到那些花的時候,我感覺很餓。”
“餓?”
“這個形容不算準確,不止是胃部,我身體裡的所有器官都很飢餓,甚至可以說是空虛,迫切的需要什麼東西來填滿我的身體,看到那株花的瞬間,我莫名產生了一個念頭,它能填滿我。”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返回的於陽說:“孟方好回來了。”
孟方好,也是越山失蹤的異能者之一。
曲硯快速地給紗布打結,“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