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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心裡輕嘆口氣。早知道不瞎摻和了。

鋼琴這種東西，就算自身天賦再高，也離不開平常日積月累的練習。更別說她本沒什麼天賦，只是童年學過一段時間而已。

突然撿起來練兩下，簡單的曲子彈倒是也能彈。但在這些從小專攻某樣樂器的人眼裡，就是在班門弄斧了。

今天就是來獻醜的。

薛城確認了自己班級的順序，安排了大家入座。

音樂老師看見她就樂了，眉開眼笑，從臺上走下來，說道：&ldo;我們薛城也是來表演的？&rdo;

她點點頭，說道：&ldo;班裡的節目不夠，我來湊個數。&rdo;

&ldo;誒呦，你說是這麼說的，到時候一上臺，彈得比我這個評委老師還好怎麼辦。&rdo;音樂老師很年輕，二十幾歲的鋼琴專業碩士。

她很喜歡薛城，忍不住逗她道：&ldo;你說那時候，我應該站起來當場讚美你，還是羨慕嫉妒恨，瘋狂壓低你的分數，黑幕掉你？&rdo;

薛城無奈地揚揚唇，看了周圍同學一樣，說道：&ldo;知道了。我如果分數不高，肯定是蘇珊老師黑幕掉的。大家作證。&rdo;

周圍人笑成一片，唏噓起鬨：&ldo;吼，明白了明白了。&rdo;

蘇珊直接被自己的話套進去，半響，伸手戳了下她的腦門，笑著說道：&ldo;機靈鬼。&rdo;

很快，第一個節目開始。她被喊上去坐評委席。

……

張凡被帶到了教學樓後面。

那麼多人圍著自己，很難逃走或者反抗了。垂眸思索了下，他故意挑釁：&ldo;帶那麼多人，你真垃圾。&rdo;

語氣平淡，又帶著輕蔑不屑。

然後微抬下巴，等著挨他的拳頭。

既然挨一頓打躲不過，不如早點打完。他們打完，他就可以去禮堂了。他想。

&ldo;你這廢物剛剛在說什麼？找死。&rdo;

王啟輝被他輕飄飄的語氣激怒，捏著拳頭，一下砸在張凡的臉上。第一拳沒有用全力，但也絕對不輕。他臉一歪，背後直接貼到了牆。雙手被左右兩個人拉著。

多麼遜的臺詞。

張凡垂下臉，額前細碎的發遮擋住了眼，心中輕笑，面上卻神情不變。臉上捱了一拳頭，疼感明顯，卻並不重要。這點痛，甚至沒辦法讓他分神一下。

那麼多年，拳頭是他早就熟悉了的東西。

王啟輝打完，滿意地道：&ldo;我問你，怎麼樣你才肯……&rdo;

張凡急著去禮堂，見他還要說話磨蹭，就順勢蹲下身，從兩個人手裡猛地抽身。

在邊上看戲的兩個人反應過來，抓到他之前，張凡轉身就往旁邊人臉上砸了一拳。

見他還敢反抗，王啟輝明顯愣了下，然後怒道：&ldo;你們抓緊他啊！我靠！&rdo;

張凡很快再次被抓住，膝蓋上捱了重重一腳，他腿一軟，順勢頓了下來。抬手護住要害，蹲下就不再反抗了。

&ldo;怎麼？這樣就慫了？&rdo;王啟輝揚著嗓子，又是一腳踹他身上，旋即一拳頭揮上去，&ldo;怎麼不還手？剛剛不好挺能的，瞧把你能的……&rdo;

張凡一聲不吭，任他拳打腳踢落下。

以他的猜測，至多五分鐘，他們就會停手離開了。

畢竟是在學校裡，光威脅恐嚇已經很嚴重了。

他們不敢逗留太久的。

他猜得一點沒錯，但算漏了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