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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謝維奇,尤里。阿列克謝。你可以叫我尤里,美麗的女士。你叫什麼?”
“茉兒,茉莉,Jasmine,你可以叫我傑絲。”
“來自法蘭西?”
“不,來自……英國。”原諒我吧我又撒謊了,總不能告訴他我來自未來吧。撒謊的孩子據說鼻子會變長,我下意識的摸了下鼻子。
噶爾丹和阿敦見我和他們這個尊貴的客人一問一答好象聊天得很愉快,也面帶喜色。
“對了,他們為什麼這麼高興?”我斜眼望了望那對夫妻。
“他們需要我提供的的幫助,”他冽開嘴嘻嘻笑了一下,看那忑燦爛的笑容,原來還是個大孩子呵,我以為做大公要年紀也比較大呢。
“而我……需要一個翻譯,去見中國的皇帝。”他收起笑容嚴肅地說。
…
多倫
“諾爾”,是蒙語“七個海子”或者“七個湖泊”(草原上的人常常稱湖為海)的意思,是離北京城最近的一片蒙古草原,距離烏蘭布通大概100多公里左右。我卻覺得可不只七個湖,就象一塊被神女摔落的藍水晶,分裂成無數片碎片灑落於這片綠毯子一樣開著花的草原。
從烏蘭布通一路往南向多倫諾爾行來,我貪看這蒼茫和秀麗融合一體的美麗草原美景,雖沒有“大漠孤煙直”,卻能感受到“長河落日圓”,看那快要被地平線淹沒的夕陽最後的餘光把西面那片草原變為金色,感覺自己彷彿和身邊的景色一起……融成了一副畫。
自打那天我和這位俄羅斯的“大公”尤里。阿列克謝維奇“愉快”地聊天以後,葛爾丹和阿敦把我當作那檢來的寶貝,硬推給了這個“大人物”做起了翻譯加私人助理。
想起這個才19歲左右的小“大公”,心裡就覺得好笑,總感覺他這次中國之旅是在“玩票”。他的身份在沙俄尊貴無比,是沙皇伊凡五世和彼得一世的親堂兄(馬上要握大權的彼得大帝)。這次來這草原估計是應葛爾丹之邀,不過我覺得他對葛爾丹這個邀請他偷渡“入境”的東道主的態度實在讓人玩味。
葛爾丹本來準備好的一個懂俄語的皮貨商人因為前段時間的中俄雅克薩之戰被迫繞道現在都還沒有回到蒙古,我的出現讓他們猶如抓到根救命的稻草,又看我這模樣更是放心的讓我做他與這位代表俄國皇室“大公”的機密會議。
這時的準葛爾和俄羅斯的關係就如現代的北朝鮮與中國……每每葛爾丹提出要錢、火槍、食物、牛羊等實際性的物質要求時,這位偉大的“大公”徑直帶著那一慣的禮貌而又恬然得微笑,找著這樣那樣的理由拖延援助時間,或說會稟告給沙皇陛下,最後還總用“法語”給我咒罵著:“貪婪的小人、無底洞、喂不飽的熊……”然後又眨著眼說不準翻譯最後幾句。
呵……他倒是真信任我……儼然把我當著同胞,不怕我用漢語透露……我倒是很開心他好象只願意給葛爾丹以精神鼓勵,一直推委著物質幫助的時間。
我自然是如“大公”所願,葛爾丹是燁兒下半輩子的唯一勁敵,乾的可是這分裂祖國之罪,不管是康熙還是現代的人民政府都不會允許有人要把漠西(西北)從祖國的地圖分裂出去!
因為這異於我族人的洋人外貌,他和他的侍衛被葛爾丹和族人在中俄邊境接到後就做了蒙古打扮,最近才發現原來他身後一直跟著的那四個高大的蒙古人是俄國人,只不過染黑了頭髮而已,平時又拉低了帽簷遮住半個臉看不到他們的彩色眼睛。
“進車裡來吧,你就不怕被這些不知道從哪來的蒙古人搶跑做新娘麼?美麗的女士。”
聽他說著我才注意到,夜色漫漫,就要籠罩著這青色大漠。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從四面八方聚集了不少或騎馬或趕著車的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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