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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看著她的表情,看她因那隻手就蹙起好看的眉眼變得難耐主動貼上他的身體,他太懂她的敏感,又埋進她的頸窩邊撩撥邊想攪亂她的呼吸。
卸下了一天的束縛。
她驟然伸長脖頸閉眼,情不自禁陷進他創造的欲裡。
風從門縫鑽進,裙擺搖搖晃晃又撩動,較長的站立使她動了動那隻崴到的腳,叫他名字時聲音嬌柔又輕顫,「裴斯延,腳還很痛……」
下一秒,裴斯延鬆開她的手,將她抱起陷入沙發裡。
他單膝跪在沙發上,握住她受傷的腳踝柔情地輕輕按摩著。
他彷彿正人君子,問她還痛嗎,有沒有稍微好點。
她剛點頭,正人君子的面具就碎了,唇瓣貼合,與她氣息相融。
窗簾未合攏,月色在搖曳,影子不停曖昧。
裙子未落地,紅底高跟鞋搖搖欲墜。
「這樣呢?」
他於她皺眉瀕死間問她那隻受傷腳踝的痛意,明知她開口會夾帶讓人越來越慾壑難填的東西,但他就是想聽她說話,想聽她在這種時候叫他的名字,或是別的。
落地窗旁有面鏡子,他將窗簾合攏,讓鏡中人看著自己美到凌亂又破碎的樣子。
最後與她十指緊扣,在她長籲後親吻她的側臉,撩撥著,聽她最後直喚他——阿延。
他喜歡她這樣叫他,不論何時何地。
真是個能行動就不靠嘴說話的混蛋,以為穿上西裝會變得斯文禁慾,沒想到竟是變成斯文敗類。
結束後,宋晚清懷裡抱著抱枕坐靠在沙發上,看著旁邊那個正低頭將她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進行冰敷的人,那人模樣還特別認真,一邊敷著還一邊幫她揉著,雖然還是疼,但還是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這麼坐著怪累的,她把放在地上的那隻腳抬起想搭在沙發上,沒想到被他看見之後也伸手握住放在他的大腿上。
「不用。」她說著就想縮回去,卻被他按住了。
「洗澡能洗嗎?」裴斯延看著她,手上動作不停,「還是說要我幫你?」
另一隻腳他也幫忙揉著,宋晚清竟覺得有點舒服,側靠著椅背沒看他,「不用,我自己洗。」
「有浴缸嗎?」
「沒。」
裴斯延瞭解地眉梢輕挑,現在才有空好好環視這間屋子。
比他那間小很多,很極簡,白色佔比較多,但五臟俱全,一樓還有個和吧檯連在一起的開放式廚房,二樓則是開放式臥室和一個小的衣帽間。她一個人住,完全夠用了。
他收回目光說了句這房子找的還不錯。
宋晚清聽了看他一眼又看著自己的腳,「我也覺得,但不是我找的,是趙又馳幫我找的。」
那隻手停下了,她抬眼正好對上他的視線,淺笑著輕聲問:「怎麼了?」
裴斯延悶聲笑笑,又低頭接著揉,「沒,挺好的。」
「確實。」宋晚清胳膊搭在靠背上,側頭枕著胳膊閉上了眼,說話聲很輕:「其實我跟他沒在一起。」
「我知道。」
「但有在考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那隻手是徹底停下了。
裴斯延靜靜看著她閉眼的樣子,知道她話還沒說完。
「這六年裡他對我挺好的,很照顧我,大到接我下課下班、送我回家、給我做飯,小到他的車裡給我備了舒服的鞋,記下了我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很照顧我的感受。你知道的,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能遇到一個願意照顧你的人,是件很令人感動的事情。他在我第三年過生日的時候給我表白了,但我沒答應,總覺得感動不可能會是愛,但後面仔細想想,談戀愛為什麼要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