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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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信物帶回家去!”我理直氣壯。
“不必了不必了!”四先生和紫兒兩家一迭聲的喊著,“我們已經記在心裡了!”
我還是不太放心,便將虎頭糕在了放在石桌中央鋪絹紙的漆盤裡:“這個我留下了,以後這個就是信物,別年年爭來爭去的煩我!”看兩家不大情願又不敢反駁我的樣子,我忽然想起了祖父在書房裡說的那句話,便學著他的語氣一本正經的補充:“大家住的那麼近,別傷了和氣!”
還是小八送我回來的,除了他之外那兩家人好像都不願再靠近我了。天井裡雪紛紛揚揚的,越下越大,我們走到灶間門口時,恰巧碰上冰鰭從裡面出來,他捧著個不小的的陶缽,每天多餘的飯菜都盛在那裡面放在灶間前的空地上,一來不浪費,二來祖父曾說過老房子裡都有些蛇鼠鳥雀,有這些東西吃,它們也就不會偷吃破壞了。看冰鰭捧著實在吃力,小八連忙幫他把陶缽接了過來。
冰鰭上下打量著小八,一轉眼看見他身後的我,馬上笑了起來:“很威風啊,偷吃的傢伙!你的眼睛如果被他們拿走啊,伯母一定罵死你!”
“你怎麼知道?”我瞪他,冰鰭指指灶間:“我一直在那裡聽嘛!”
我立刻火了:“還說呢!也不來幫我!都是你不好,餅是你扔壞的!”
我們就這樣拌著嘴,完全沒有注意到小八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離開的時候,陶缽裡已經空空如也;我也沒追問身處灶間的冰鰭怎麼能聽見我和紫兒兩家對話——灶間是座相對獨立的小院,而我和小八是從主屋廂房裡的門進的那座庭院啊。
至於瑞蟾居爺爺,後來我去點心鋪好好謝謝他時,他告訴我那都是祖父生前的囑託,祖父說一定要在他去世後的第一個除夕替我準備端午鎮壓蛇鼠毒蟲的虎頭糕,至於原因,他並沒有說。
那兩塊虎頭糕還真得很有效,直到今天那兩家人也沒再來找過我的麻煩。雖然半夜裡躺在床上還能聽見板壁裡邊傳來他們的聲音,也不過就是拌個嘴什麼的,只要隔壁廂房的冰鰭一往牆上扔東西馬上連我這邊也安靜了,不過至今我也沒弄清楚這兩家人到底在那裡說話,因為從房屋結構看起來,我的床和冰鰭的之間,應該只隔著一道牆而已。
後來我也曾找過那個長滿芒草的荒涼庭院,可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都一無所獲,不過倒是知道了一點:深夜路過灶間如果聽見什麼聲音大可不必驚怕,那是也許白蛇或灰鼠在享用我們分給它們的糧食呢。
這才對嘛,大家住的那麼近,和和氣氣的最要緊了!
曼珠沙華的黃昏
我的生日在農曆七月初,而乳名叫作“冰鰭”的堂弟則在月末,那正是夏天戀戀不捨的合上眼睛的時候。彷彿一夜之間,從殘留著盛夏燠熱與潮溼的落葉裡,無數纖細光潔的柔莖優雅的斜挑起凝固的火焰之冠冕——那就是曼珠沙華開放的樣子。
一直都是這樣,從我生日那天開始,隨著曼珠沙華的盛開,一整個月裡冰鰭都不太對勁。他情緒低落的原因,我比誰都清楚——“冰鰭,庭院裡又開了好多曼珠沙華!真可怕,也沒人弄它的球根回來,都從哪裡冒出來的?”
“嗯。”
“這種花又叫彼岸花呢!為什麼叫這麼不吉利的名字?”
“嗯。”
“你有沒有聽我講話啊!它叫彼岸花是因為開在秋分前後,春、秋分前後又叫作‘彼岸’嘛!”
“離秋分還有一個多月呢,火翼!”冰鰭改變了他愛理不理的態度,“之所以叫這名字,是因為這種紅花不知不覺間就從地下成片的冒出來,遠看就好像來自彼岸世界的野火!”
“你這什麼意思!”我也不高興了,“一到快過生日的時候就陰陽怪氣的,還不是因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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