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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鍵的是她與身旁的人所在的地方是整個聚會的重心,所有人偶爾會瞥一眼過去,注意他們的一言一行。
實在是難以置信。
印象中的女生沉默寡言,唯唯諾諾,陰沉又無趣。
有次班級舉辦活動,她作為班幹部去催尚未報名的人,唯一甩她臉的只有這位。彼時聽說高年級有人長時間勒索廉慕斯,甚至有傳言為了籌錢,不得不賣身給一些三四十歲的老男人。
雖然同情,但廉慕斯長相又不好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時候的廉慕斯,看人的眼神總是蘊著抹不開的陰沉,讓人不喜。
一股子狠戾的沉默,又明擺著弱小不堪,像一隻被打瘸了腿的小奶狗,徒有狠勁,就算咬人也咬不出血,一點實力也沒有,沒有誰看得起她。
後來她去國外的友好學校做了兩年的交換生,沒想到一回來,就遇上了這個不討喜的老同學‐‐活得光鮮亮麗,有滋有味。
俊男美女雲集的地方,曾經看不起的人竟然舒舒服服待在雲端?
視覺衝擊下,強烈的落差感籠從天而降。
開什麼玩笑……別是被老男人玩膩了,開始當學姐的狗了吧。
原以為會看到廉慕斯驚慌失措,再不濟也是失色的臉。
畢竟知道對方過去的底細,如果&ldo;不小心&rdo;從指縫中洩露點情報,她還能這麼從容自在?
只要廉慕斯分一杯羹,把她介紹給這些女生,借著這條線進入這些小團體‐‐反正廉慕斯不懂察言觀色,總有惹人不高興的一天,以後作為同學她還能照應對方,拉人一把豈不兩全其美?
太,假,了!
為什麼躺回去了?
當著所有人的面無視她,這人懂不懂人際交往?
依舊未能意識到對方沒必要搭理的事實,少女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到底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心慌意亂間下意識看向其他人。
屋內陷入了安靜,周圍的人好像沒有聽見似的,並沒有理睬過來。
沒有譏諷也沒有嘲弄,瀰漫著令人尷尬的僵持,沉默將每一寸空氣凝結成冰。
從來不知道等待是這麼煎熬的一件事,感受到後背上的視線,少女的臉一點一點塗上了鮮艷的紅,雙手緩緩握緊。
試圖拯救岌岌可危的事態,她強顏歡笑,帶著些凌厲,提高的音量迴蕩在略顯沉靜的屋內:&ldo;慕斯,你認不出我了嗎?我們初中的時候是同‐‐&rdo;
話還未說完,眼睜睜看著一支酒瓶砸在腳跟附近的地面上,應聲摔得粉身碎骨。天空的蔚藍像爆炸一樣飛濺開,帶出了一股濃烈的酒精味。
這陣勢突如其來,嚇得她噤若寒蟬。
廉慕斯嘖了一聲,很是無所謂,慢條斯理替計婉兮清理手上的酒漬。
計婉兮直勾勾看過來,眼裡一點笑意也無:&ldo;不要跟我們家的木木套交情,小朋友,閉上嘴乖乖滾一邊去。&rdo;
戎予安若有所思。
&ldo;你在搞什麼?跑過去做什麼?&rdo;
一道女音在門口響起,來人臉色很是難看,&ldo;我離開之前不是叮囑你不要亂走嗎?你擅自過去做什麼?&rdo;
杜暖暖踩著高跟走進屋,國際部對校服沒有硬規定,平日裡顧盼生姿的眉目正冒著火氣,黑臉走了過來。
補個妝的功夫,沒想到就出了麼蛾子,再晚點豈不是要丟死人。
她一出現,楊潔瑟縮了一下。
&ldo;暖暖,不是的,我看見一個熟人,想過來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