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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準備好的搗碎的消炎藥草拿出來,囑咐貝茜與納曼爾定時給溫琳塗抹。
「你是來自東方的醫生?」收拾好一切後,醫官突然轉頭問。
此前他半信半疑溫柔所說的藥草用法,但是這次真正的用到溫琳身上並有成效後,醫官難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用酒擦拭額頭、頸部、腹股溝等部位降溫,再以白檜葉與覆前草的汁葉殺菌消毒,有效遏止傷口繼續惡化。
雖然多特對溫琳在角鬥場內的出色表現有所耳聞,但他仍是沒忍住詢問溫琳的職業。
如果溫琳知道的方法全部是有效的,那將意味著無數可以被拯救的生命。
聽起來似乎有些異想天開,但多特心底隱隱生出了可以相信溫琳的直覺。
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溫琳攤手道,「不,我只是懂一些藥草的用法,如果你需要,我不介意在吃飽後告訴你,」
在執行不同的任務時,溫琳常會獨自面對各種危險的情況,而熟知各種基礎的治療方法,是最基本的保命手段。
溫琳所知道的,遠不止幾種藥草而已,但她不準備全盤托出,一些底牌不到必要時候,她絕不主動顯露。
身體在處於放鬆的狀態時,飢餓感就更加明顯了,溫琳的肚子止不住的發出咕咕聲。
可能沒有遇見過像溫琳這麼直白的患者,多特臉色一紅,趕緊示意貝茜將食物端過來。
一碗魚肉熬成的粥,味道並不好。
在溫琳內心無比幽怨時,多特出言解釋,「你剛甦醒,流食有助於你恢復,」
想了想,多特繼續貼心道,「藥草的用法不急於一時,等閣下完全恢復後,我再來請教,」
溫琳贊同的點了點頭,心裡不由得對這個金髮的年輕醫官多了幾分好感。
強忍著的倦意瀰漫上來,她很快再次沉沉睡去。
而在白宮處理政務的女王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溫琳甦醒的訊息,但一些棘手的問題導致她沒辦法走開。
西斯廷使團仍留在王都,教廷也派人傳話,他們需要戈蘭給出合理的解釋以及補償。
言外之意就是催促維希婭儘快答應聯姻。
「漢弗斯,刺殺一事有線索了嗎?」
維希婭捏緊桌上的文書發問,在她印象裡,絕大多數刺殺皆與大公教有關,維希婭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只要找出證據證明教廷與這次的刺殺有關,維希婭便又多了一個談判的籌碼。
然而遺憾的事,以往維希婭的得力助手,這次抿緊了唇,緩緩搖頭。
女王的視察路線是對民眾開放的,戈蘭境內任何一個大公教教徒都可能是行刺的兇手。
漢弗斯追查了所有可能出現異常的細節,表面上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他們毫無頭緒。
十指交叉,鋒利的目光緩緩緩緩掃過每一個人的臉,維希婭笑著道,
「所以無能為力就是你們告知我的結果?」
漢弗斯遲疑了一下,才道,「不,陛下,我們這次進宮來是想見一個人?」
「誰?」
「溫琳閣下,當晚她應該在港口圍觀了全程,或許她能提供某些有用的細節,」
聞言,維希婭輕輕放下了手中的鵝毛筆,冷峻的面容似是想到了有趣的事物,臉部線條在陰影中霎時柔和幾分。
「可以,但是今天不行,她需要休息,」
漢弗斯點頭示意自己知曉,轉身快步離開,剛走到門口便又被叫住了。
「等等,還有…自由號與自由號上的船員,你在王都給他們安排個住處,」
「是,陛下,」
漢弗斯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視野裡,維希婭沉思片刻,乾脆站了起來,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