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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煙,你又對著星星發呆了。」阿斗為她披上了外衣。他來抱她,她本能地推開了他。終是不妥,她抬眼而望,他眼中強忍住的是一種莫名的憤怒,只是他沒有爆發。阿斗?你為何會有如此的眼神?永新心裡不斷地翻騰著這一沉重的疑問。
鬥轉星移,又是六年時光過去,諸葛亮的命星已經黯淡無光,而司馬懿的依然閃爍璀璨。
阿斗對姜維的升遷很是留難,以至他仍處於一般的將領。但,他所行使的權利漸漸增大,是諸葛亮放任了他的發揮,不限制於他。確實,憑著姜維的才識,以後的蜀國只有靠他。
「阿斗,你累了就先去睡吧。」她輕言。
「紫煙,你到底有何心事?你每晚只看著天宇,看著星辰,但你從不願多看我一眼!」他扳過她的身子,不容她的眼神逃脫。
「阿斗多心了,我又怎會有心事。」她遊移的眸光終是瞞不過他,到了如今他對著她,也總是嘆氣,再難展笑顏。
「是阿斗有心事吧?」她摟上他頸項,她只怕她的冷漠會把她與姜維的事暴露。畢竟,在蜀國是很多人等著抓她辮子的。
「丞相一直打勝仗,不用多久便能攻破長安。」他很是憂慮,並無半點打勝仗的喜悅。永新知道是黃皓從中挑撥離間,說諸葛亮擁兵自重,若攻破長安定會自立為皇的話。而她只擔心曹睿,只要他尚在,她定不讓魏國滅亡!這是她對魏皇曹丕的承諾,也是她還報曹睿的感情。故而她沒有選擇。
「阿斗,您很久沒見丞相了,定是無比想念的!」她為他揉著太陽穴,氣息暖暖的噴在他臉上。他一喜,睜開了深大的眼睛。「是啊!我許久沒見到相父了,非常想念。是該盡人倫之樂了,畢竟相父年紀也不輕了!」
永新點頭微笑。「紫煙,你真是最解我的心意!」他看著她笑。她卻是輕緩嘆氣,無論她怎樣有心去躲,仍是躲不過與他歡好。他不再多言,一把將她抱起,回到榻上。他的吻讓她疲憊,讓她難堪。他也無了溫柔,而她也只能去承受……
淚水不知何時悄然落下,滴落枕巾。蜀錦寒,那冰一般的淚珠在蜀錦包裹的玉枕下慢慢的擴散,一直的散開。彷彿寒冷在她心中開始蔓延,一直的鋪開……
諸葛亮回朝了,他立即直奔朝堂,他追問阿斗何故幾道聖旨急召他回。阿斗只笑著說想相父了,好久未曾見相父,怕相父勞累,特讓相父回來,共聚天倫。
永新坐於堂後,看見了諸葛亮的無奈。他大聲的嘆氣甩袖,只恨自己的無能無力。永新的心咯噔一下,卻也僵硬的麻痺自己的情感,她這樣做也是為了報魏皇的恩情,各為其主罷了。
不等退朝,永新已回到了宮裡,茲早等在那了。永新知道她有事和自己說,故挾了她手往宮中偏僻之處走去。
「有何事?」永新見她神情很是古怪。
「有宮女言,在阿斗的衣袍裡,發現了花若繡的雲紋飛馬白袍!」茲不再多言,而永新的心卻是如大石落水,激起了驚濤駭浪。
永新沉默良久,茲垂手而言,「諸葛亮曾有言,宮嬙無影無行出異人,自是暗諷娘娘,我懷疑是……」懷疑的不就是當日她們去花若堂處時,臨水被樹影擋住了她的身影,而遭到別人說她是妖姬,不會老,沒有影子的誣陷嗎?如此可笑的妄念,可竟能成為話柄。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永新擺手,茲不再多言。難怪那日她看見引路的宮女那神情如此的古怪。花若,你真的存了那樣的心嗎?為什麼你要如此對我!永新心下狠然,匆匆去到花若堂裡,當著她的面把那件衣衫扯碎。永新嘆,自己自問沒有對不起花若半分,如若她仍冥頑不靈,就休怪自己無情了。
花若的眼神那樣的仇恨,永新只是不明白,為何她如此恨她。永新轉身,那毒辣的眼神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