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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水花，沖得心中動盪。董靈鷲尚且沉得住氣，鄭玉衡卻眼神微顫，忽然抬手抱住了她，也不說話，只是輕輕地吸氣，調整著呼吸。

他貼著董靈鷲的肌膚，好半晌才說：&ldo;媧皇在上，讓你長命百歲，我長長久久地陪著你。&rdo;

董靈鷲輕聲：&ldo;你多大啦，說得話都像傻話。&rdo;

&ldo;有什麼要緊，&rdo;鄭玉衡道，&ldo;這世上也不多我這幾句傻話，要是你能聽得進去，那就更好了，人生在世，為什麼所有事都要往最壞的結果去打算呢?&rdo;

董靈鷲道：&ldo;那才不至於失望。&rdo;

鄭玉衡說：&ldo;怕失望本就是一種膽怯。&rdo;

董靈鷲挑了下眉：&ldo;你說我呢?&rdo;

鄭玉衡立馬改口，他握著董靈鷲的手給自己擦並不存在的眼淚，小聲道：&ldo;我沒有。檀娘別誣陷我。檀娘是這世上最勇敢的人。&rdo;

董靈鷲笑了一下，回抱他，閉眼輕語道：&ldo;不……我也很怕失去你的。&rdo;

說罷，不等鄭玉衡怔愣住的思緒反應過來，便又續了一句。

&ldo;媧皇在上，鄭郎君今日所說之言，有後土之母為證，他日若改唸不忠，我不僅不會放過，還會令其相殉，天上地下，再世輪迴，不准他反悔半個字。&rdo;

鄭玉衡沒有半點畏懼，聽得眼眸愈亮，喉結微動，附耳跟她道：&ldo;那我們這就讓媧皇證婚，乾脆洞房吧。&rdo;

董靈鷲：&ldo;……你是不是變得也太快了?&rdo;

鄭玉衡眼睛亮晶晶地道：&ldo;反正我不怕死，要及時行樂。明日該回宮了，我們得抓緊時間成親。&rdo;

董靈鷲：&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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