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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週末時維拉&iddot;斯坦霍普要求到小房子裡看看之後,她就沒有到那裡去過,聖誕節之後就沒有人在那裡住過。儘管天氣很好,那裡面還是一股潮濕和塵土的味道。她以前還沒有注意到這味道有這麼大。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莉莉&iddot;馬什才不願意租的呢。也許這就是她沒有給弗裡西蒂任何答案就跑開的原因吧。她開啟門,用一塊石頭頂著,又開啟了所有的窗戶。門開了之後,磨坊的引水槽似乎離得更近了。她打掃的時候,都可以聽見外面的水聲。
她拿下床上所有的東西,把床單和枕套堆在臺階上,抹去五斗櫥上的灰塵,又用蜂蠟上了光,然後站在椅子上擦臥室的窗戶。她把窗戶上的飾帶卸了下來,這樣就可以把手伸到外面去了,她的心情已經慢慢變好了。她哼了一段詹姆斯從學校裡學來歌謠,從廚房裡拿了只小掃帚,把床底下掃了一下,將那些灰塵在木地板上堆成了一堆,然後掃進簸箕。她此時才想起自己沒有帶垃圾袋,只好小心翼翼地將簸箕拿下樓。
她清潔了衛生問裡的地面磚,擦洗了烤爐和廚房的碗櫥,這時她覺得想要喝咖啡。小房子裡有一瓶速溶咖啡,還有一些奶粉,但是她覺得自己應該喝更好一些的。她離開小房子,門也沒有關,朝房子那裡走去。長長的青草踩在光腳下,如同羽毛一般。
她開啟電水壺,然後看了看手機。有一條簡訊,是塞繆爾發來的。資訊和往常一樣,言辭還是那麼溫和。如果有空的話,也許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沒有什麼急事。但即使是那樣的一條簡訊也讓她感到興奮。她想,他是想和她見面的,她還想到自己走進莫佩斯的那所房子時,他出來和她打招呼的情形。她打了他的直撥電話,沒有人接。她感到失望,也感到高興。她稍後會再打,這樣她就有盼頭了。先苦後甜嘛。她把咖啡倒進保溫杯。她想把咖啡帶到小房子裡去,坐在臺階上,一邊眺望河水一邊喝咖啡。
她意識到今天上午是多麼無所事事。瑪麗&iddot;巴恩斯在幾個月前就應該打掃一下小房子,而且,如果弗裡西蒂告訴她喬安娜會回來小住幾天,她還會再打掃一遍的。今天上午她一直像個在家裡玩耍的小女孩。這時她又突然想起,她要一隻垃圾袋,於是走回去拿。
喝咖啡的時候,她想到了塞繆爾,想到了他富有骨感的長長的脊柱,瘦瘦的後背。你又像個小女孩了,她想。真的,我該長大了。她對自己笑了。她回到小房子裡,關上了窗戶。她沖了碼桶,把裡面的漂白粉沖走。她拿起簸箕,將裡面的灰塵倒進垃圾袋。她看見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亮。她放下簸箕,把那發亮的東西撿了出來,是枚戒指。很漂亮。藍綠色的寶石鑲嵌在橢圓形的銀底座上,是裝飾藝術風格的設計。隱隱約約覺得眼熟。她想,這肯定是哪個女孩子的,她很高興被自己無意中發現了。很可能是喬安娜的。她就喜歡這樣的東西,居然沒有意識到戒指沒了,真是太粗心了。
她直到回到屋裡,坐在臥室電話旁的柳條椅子上,準備再次給塞繆爾打電話的時候,才記得自己在哪裡曾經看見過這枚成指。莉莉&iddot;馬什的手上曾經戴過。詹姆斯下車時莉莉&iddot;馬什幫詹姆斯拿小提琴,弗裡西蒂注意到她手上的戒指。她當時甚至暗暗對此垂涎過。肯定是她看房子的時候,戒指從她手指上鬆動後掉了下來。弗裡西蒂將戒指放在床上,在白色棉被的背景下,戒指看起來熠熠生輝。她想自己留下來。她把戒指戴到自己的中指上,大小正合適。誰會知道呢?自從她和塞繆爾有了那一層關係之後,各種壞的、邪惡的事情就更加有可能發生在她身上了。想到自己離經叛道,在家人和朋友眼中的好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她一陣興奮。她手戴戒指,撥了塞繆爾的號碼。他很快就接了。
&ldo;帕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