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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警告。
難道,是我還未成長為他心目中那個能獨擋風雨的皇后?我心中一陣顫慄,若那時候知夏未引燃幔子,後果又會如何?我只顧著憐惜別人的孩子,誰又曾憐惜我這腹中的孩子?
柔言查了兩日,方才查出,宛空原來確實叫宛容,在君貴妃身邊伺候。而關於她的改名,簿冊上如此記載:“淑妃封氏獻言,貴妃君氏採之。”難怪!一箭雙鵰!本來如此也就罷了,然而僅憑著一個宮女心懷怨恚便能部署如此周詳?柔言再往前查,簿冊上記載:“羽遼人馮氏女宛容,軒轅六年入宮,年十六。”
當時,我心中一動,羽遼,那不正是陪都晉安王的封地嗎?晉安王……晉安王妃……王妃父親華敬初……是賢妃的舅父……
於是我派人送給皇上一封書信,裡面不過是寫了些身子不適的話,關於毒蛇一事則隻字未提。而她,聰明反被聰明誤,竟自己落入我所佈的陷阱裡了。若與她無關,難道她能未卜先知?現在才知道不是我多想了。
知夏的懷中,幼狼嗷嗷叫,口中尚未長出利牙,和普通的小狗似乎沒啥區別。焰行不喜歡它,連靠近都不讓,幼狼的眼中如嬰兒一般滿是委屈。
想起皇上說,那母狼垂死之際,眼中居然流出淚水。
狼會流淚?聞所未聞!皇上也是因此而動了惻隱之心,攔下了旁人的弓箭。
*
臨近中秋,皇上站於軒轅臺上注視著漫天的梧桐黃葉,沉聲說道:“回未央!”
我亦長舒了一口氣,像是擺脫了困人的牢籠般輕鬆。
然而賢妃卻要求留在甘泉宮,說是嘉寅身子不適,不宜車馬勞頓。
皇上沉默片刻,隨即準了她的所求:“留下來也好!朕賜你妃號賢字,好好為嘉寅護住你的妃號吧!”
她伏拜地上,身子卻猛地一震。我亦一驚,皇上為何這麼說,難道他知道什麼了?
旋即我便明白過來,定是有人暗暗報告給他了。知夏,曾金二位姑姑不都是有可能的嗎?
他如此不喜歡惠妃,尚且因為焰炔、焰華而保留她惠妃名位。更何況賢妃,原就會討他歡喜,後又為他生下了嘉寅,豈能毫無情分?這樣子,大概是最好的吧。知道,卻故作不知,又適時提醒,他的心思縝密,滴水不漏再次讓我驚歎!
這時,龍輦上空,有飛鳥盤旋,軒轅帝微微抬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我亦隨之望去——
分明便是那日寢宮內銜蛇而去的怪鳥!
原來如此!
最後看一眼賢妃,她也正在看我,卻沒有往日的嬌媚或者親熱。在她的眼裡,我看到了複雜難陳的神情。
在喬公公“起駕回宮”的唱聲中,皇上當先上了龍輦,一路上,再沒有回頭。
而回宮的隊伍之中,亦沒有宛空。宛空,碗空,這個因為我三姐而被宮人恥笑了十年的女子,我命人將她送去陵陽的寺院。在那裡,希望她能找回自己的平靜。我對她說,如果想要活命,就不要讓別人知道她還活著!
她出宮的時候,是被卷在草蓆裡送出去的。
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也不知道將會帶給我什麼樣的際遇。然而,此刻我不顧知夏的反對這麼做了,至少,我的心裡會好受一些。
賢妃來請安的時候,知夏正巧進來報告說死去的宮女宛空已經埋葬了。
*
椒室殿,椒粉暖心,到了這裡,才像是站在了地面上。
皇上深深聞著葡萄酒香,愜意一笑:“只在椒房才有這個味道!”
“臣妾聽說月氏國的葡萄酒比這更香,可是樹提伽沒有想到這一點!”我想起請樹提伽赴便宴時,在看到葡萄酒時,她眼中的驚訝。
“智者千慮,終有一失!”他放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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