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5 頁)
笑:“黑曜,濮陽黑曜,是我的名字!”
黑曜……黑曜!
我曾經聽過這個名字!在……惜時的夢裡!
我怔怔地看他,他亦無聲地看我,神情無比輕鬆,似是完成了人生中某一極為重要的任務。
突然,一聲蒼鷹唳鳴撕破了山谷不同尋常的寧靜,也如火種引燃了他眼中的火花。
“來了!”
*
死谷的客人來了!
濮陽一離開,屋內頓時空曠許多,連呼吸都暢快了。
而火花也在惜時的眼中被點亮,有令人窒息的熱度。
她的晶眸死死盯著我的唇,我下意識的撫手拭過,似有點點血絲已經乾涸。
臉上一陣火燒火燎:“你家主人喝醉了!”
她搖頭,鼓著腮幫否認,神情茫然而又可愛:“我家主人從來沒有醉過!”
嘆息著,遙想當年:“在你眼中,他一定如天人般完美!只是,想想自己,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這樣的苦等有何意義?”
她的臉上因激動升起冉冉紅雲:“你說什麼?”
“惜時,我要你幫我離開死谷!”
她的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快:“幫你離開?沒有主人的首肯,我們不能夠出谷!”
我學著她的樣子撇了撇嘴:“主人主人,可我認為,喊黑曜比喊主人好聽多了!”
她眼中霧氣升騰,彌蓋了先前的異樣:“你怎麼知道?他連名字都告訴你了?”
我還來不及置疑,她又接著說:“那我更不能助你出去了,主人連名字都告訴你,可見他有多重視你!”
我淡定一笑,帶著篤定的氣勢居高臨下:“在夜榕那晚,我聽你在睡夢中嚷的就是這個名字!我知道你會幫我,你不是已經這麼做了嗎?”
她若無心,怎麼會將死谷出口那般隱密之地“無意”地指給我看?
果然,她的臉色因為不安而泛著蒼白,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是沒有說出口。
“你們的客人一到,你家主人必定無暇顧及到我。你只需要告訴我出口的機關在哪裡就可以!”
她抿了抿櫻唇,臉色復又紅潤,似已被我說動。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不可以!”
我們俱都吃了一驚,房門被推開,一個人弓著腰拄著柺杖顫巍巍地進來。他身後,秋雨纏綿,夾著淒涼秋風呼呼地往屋裡擠。
“柴叔?!”直到他走近,我才看清他的表情,滿是歲月痕跡的皺紋中眷刻了堅定。
“白姑娘,若是你離開就可以讓我家主人注意到別的女子,惜時丫頭又怎麼會等到今天?”
我一時無語,而惜時的臉色在紅衣襯托之下更顯蒼白。她跺了一下腳:“柴叔,你不要胡說八道,誰在等了?”說完已衝入了細雨之中。
心下嘆了一口氣,本以為板上定釘的事,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就在此時,柴叔突然丟了柺杖,對著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手忙腳亂地扶住他:“柴叔,你這是做什麼?”
“白姑娘,我家主人今年三十了,本來我以為他這輩子都沒指望了,沒想到……白姑娘,您行行好,就當是可憐我老人家,留下來!”
“柴叔,您先起來說話!”
“白姑娘,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僵持了一陣,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吧,我答應你!但我只是留下來,並不代表別的!”
他喜不自禁,站起來拍了拍衣裳上的浮灰:“這個自然!”
我這才發現,他其實根本不需要拐杖。
*
他只是背部微駝,讓人感覺步履不穩,但行走起來的速度卻不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