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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耳畔邊傳來的低聲議論聲,楚忻澤不置一詞,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他一直都非常清楚人骨子裡的劣根性。
而堵住這些嘰嘰歪歪人嘴的方法,就是活的更好。
嘴長在別人身上你改變不了,你只能改變自己,不願與躲在陰暗處的生物為伍,那就成為它們只能仰望的存在。
他曾經能做到,哪怕這會真的一腳踩空摔了個跟頭,只要沒死,依舊能夠全回輝煌。
再者。
所謂的任務失敗,其實壓根不是他的鍋,不是麼?!
腳步終頓於辦公室門前,看著這扇緊閉的辦公室的大門,想到那個坑死他的任務,再想到即將到來的興師問罪,楚忻澤薄唇微勾,暗含冷意。
抬手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叩叩——
近十秒的沉寂後,辦公室的門被緩緩開啟。
沒有半點猶豫,楚忻澤抬步入內。
視線所及是辦公桌後空無一人的黑色真皮躺椅,虛擬陽臺上一盆蘆薈沐浴在陽光中,往常喜歡拿著花壺澆水假裝深沉的經理,這會也並沒在那兒裝模作樣。
眉峰微不可查的一挑,這次又玩什麼把戲?
忽的,眼尾餘光似撲捉到旁的一抹暗色,那門後分明站著一個人,而他在走進來時,竟然完全沒有覺察到。
念頭冒出,心中一緊的同時,猛的側頭,直直的撞進了一雙深邃晦暗,內藏無盡波濤的漆黑雙眸中。
這個瞬間,腦海深處,似有一雙輕合的雙眼自記憶最深處,自久埋的枷鎖中掙脫。
而那雙凌利的雙眼,就這樣突兀的睜了開來。
它總是平靜冷淡的,似乎不在乎這世間的任何事,遊離在整個世界之外,但只有他知道,那種平靜的表象下,藏著的是一池灼熱的火山。
滾燙,熱烈。
似能融化他目光所及的一切。
但是,它看向他時,那裡面卻總浸著太多的柔情,太多的縱容。
他會用額輕抵著他的前額,用著清晨剛醒還微啞的嗓音喚他……
「——阿澤,」繾綣纏綿,似用生命在輕喃。
熟悉的兩字入耳的瞬間,原本意識還遊離在外的楚忻澤,瞳孔猛的一縮。
喉嚨邊那個熟悉的兩字差點脫口而出的下一秒,緊握成拳的手心中,傳來的一陣劇痛喚回了他的理智。
本還處於震驚與混沌的大腦,霎時清醒,臉上剎那閃過的震驚,也被他死死強抑在平靜的表象之下。
……
楚忻澤有一個秘密,一個從來沒有宣之於口的秘密。
他要攢很多很多的積分,但是從來不僅僅只是為了想早些退休。
他記得剛死後,在黑暗中醒來時,他見到了一個很尊貴的男人。
男人告訴他,他死了,而自己是地府派來的無常,送他去地府輪迴的。
他知道,死後一切該塵歸塵,土歸土,但是那會,他卻不想輪迴。
他承認,哪怕放棄再來一次的機會,註定下輩子什麼都不記得,他也不願意看到有人能代替他在肖潛身邊的位置。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是那樣的愛肖潛,愛到哪怕是死,哪怕註定不再有交集,他還是捨不得就這麼忘記這個人。
或許是他的固執打動了男人,又或許是其它,男人跟他打了一個賭。
將他送到管理局,而他賺足了正常退休的積分後,如果還願意與肖潛在一起,他會幫他一把。
他不知道男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當時的他,沒得選。
就這樣,他開始了漫長的攢積分生活。
男人偶爾路過這兒時,會來看他,他總說,他會在漫長的時間裡忘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