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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的猜測是對的,前朝肯定從很早之前,就已經在佈置這一個後手了。
偏偏當年前朝皇室的人,基本都在前朝覆滅之後,跟著一起完蛋。
前朝若是真的有這個後手,他們就要先保證,這條血脈的延伸之線,能一直延續下去,不會中間徹底斷絕。
他們不可能一直有人全程照顧著,太容易暴露,那想要不斷線,那凡人這邊就肯定不可能了。
在凡人之中延續血脈,太難追溯,太難確定,而且變數太大,危險係數太高,可能他們剛在凡人世界裡延續出一個家族,路過兩個強者戰鬥,只是稍稍波及,他們便會滅族了。
所以這個種子延續下來的過程,肯定都是在修士之中延續的,而且必須是有家族或者門派之類作為背景,實力足夠的散修,也可以考慮。
而他在追溯的過程中,能找到曾經這個人的資料,能聯絡和資料的,必然都是修士,也必然都有或大或小,或強貨弱的背景。
按照現有條件,將眼前的密密麻麻的資料,篩選了一遍,去掉了一半。
就算是有家族或者門派作為背景,危險性也比較高,那些修士橫死的機率更小。
女人。
作為血脈傳承,歷來都是雙方的事,可是在這裡的尋常觀念裡,卻大都是以男人為主。
以女人作為血脈傳承的主要線,可能一代傳下去,就會變為另外一個家族了,的確太容易隱蔽了。
而且他們既然這麼看重這個血脈,中間就不能出現一個擁有血脈的男修崛起的事,那會超出他們的掌控。
想了想,秦陽又加了一條,最好是聯姻,或者是實力不足,或者是不會參與戰鬥的女人。
打眼一掃,無數訊息再次篩選了一遍,再次去掉剩下里的一半多。
秦陽將剩下的資料,重新排列一遍,眼中仿若有無數的線,在這些資料裡不斷穿梭牽連,想要尋找一條貫穿數萬年的線。
兩炷香的時間之後,剩下的資料裡,九成九都忽然移到了兩旁,只剩下最後八百多張。
一條直線,從最上面,一路貫穿到最下面。
秦陽散去了思字訣,眼神稍稍呆滯了一下,平復了一下近乎沸騰的腦子,一股股白氣從他的囟門上蒸騰而起。
放空了腦子一個時辰,秦陽才感覺恢復的差不多了。
但也只是看起來恢復了,接下來幾天,他肯定會掉智商,這幾天最好什麼都別幹,老老實實的宅著。
望著這條線,秦陽忽然笑了,而後眼睛一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睡了幾天之後,頓覺神清氣爽,拿出一套提前備好的卷子,做完之後還覺得不過癮,再做了三套之後,確認沒問題了,秦陽才收起最後確定的資料,走出了絕地莊園。
駕馭玉輦,直奔定天司而去。
秦陽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來到定天司,門口的守衛看了看秦陽,剛準備動,立刻又停住了腳步。
甭管現在外面傳的多沸沸揚揚,定天司還真沒有下達通緝秦陽的命令,秦陽這也不算是投案。
「麻煩通報一聲,就說秦某求見衛大人。」
不稍片刻,韓安明從門內沖了出來,看到秦陽之後,神情頗有些複雜。
「老韓啊,原來你也在啊。」秦陽熱情的上前,拐著韓安明就往裡走。
「秦陽,前些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劫走了重犯?」韓安明憋了好多天了,明知道裡面有隱情,卻還是不明白。
「你是不是傻?我都沒被通緝,這肯定是我跟你師父聯手挖的坑啊,這都看不出來。」秦陽拍了拍韓安明的肩膀,樂呵呵的往裡走,來過一次之後,已經不需要人帶路了。
一路來到衛興朝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