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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養尊處優慣了,都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幾十年來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一點挫折。
白皇后道:「本宮無能為力了。事到如今,庚兒若不出戰,別人只當我們白家人尸位素餐。他若不幸,我們白家也能得一個好名聲。」
白貴妃握著白皇后的手臂:「姐姐……」
白皇后素來端莊自持,今日的臉色卻也憔悴下來了。
她道:「小妹,你先回去,本宮此時也心亂如麻,不能和你多說了。」
看著白貴妃遠去的輦車,白皇后嘆了口氣。
皇后身邊最得寵的大宮女素雲道:「娘娘,您這般說,貴妃娘娘心裡怕有芥蒂,認為您為了一個好名聲,把咱們小將軍推出去送死。」
白皇后道:「小妹那暴躁的脾氣,若是知道陛下方才將本宮狠罵了一頓,並潑了本宮一身茶水,此時肯定衝到了陛下面前,惹出大亂子。」
她扶著素雲的手往前走去:「庚兒是本宮看著長大的,一母同胞的親姐弟,若有辦法,本宮也不願將他送出去出戰……」
素雲知曉,白皇后重情重義,白貴妃和白小將軍都是皇后心頭肉,這次戰亂,皇后看似波瀾不驚,實際上,因為這件事,皇后頭髮都白了許多。
素雲也跟著嘆了口氣:「唉,當年若知道劉肆能有今日的地位,就該早早將他給殺了。」
不過,這些話也只能口頭上說說罷了。
哪怕是三年前,闌國也不敢殺害劉肆,頂多是羞辱一下這個被景國拋棄的質子。
兩個月後。
闌國威武大將軍、當朝國舅爺白庚被景國活捉了。據說是景國皇帝親自活捉的。
景國大軍就要攻入秧州。
闌國即將被滅國。
……
夜深人靜。
數百帳篷駐紮在野外,初夏剛至,夜間已經有了蚊蟲。無數士兵都被蚊蟲所折磨,哪怕使用了太醫研製出的藥膏,露在外面的面板仍舊免不了被蚊蟲咬傷。
某頂帳篷之外有一座玄鐵打造的籠子,鐵籠長寬高均為十尺,能困猛禽,也能困猛獸。
元熙帝未登基前,還是晉王的時候,曾捕捉到一隻紫色的九尾狐。九尾狐的皮毛光滑,身軀居然如同豹子一般龐大,與一般的狐狸不同。
當時國師說這是異獸,不宜殺害。
元熙帝就把九尾狐關在了這個籠子裡。
後來,關了三天,九尾狐不吃不喝,元熙帝親手殺了,剝了皮毛,製成了一件華麗的斗篷,說要贈給未來的王妃。
現在,這個龐大的鐵籠子裡,關了一個人。
男人渾身髒汙,臉色黧黑,披頭散髮,身上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惡臭。
月色如水,可以清楚的看出,無數蚊蟲叮咬在男人的身上。
驀然,一桶慘雜著藥汁的冷水劈頭蓋臉的潑在了男人的身上。
太監的聲音尖尖細細,微微有些上揚:「這可是闌國的威武大將軍,皇后娘娘的親弟弟,可別被蚊子咬死了。」
藥水被潑了上去,男人的周圍再無任何蚊蟲敢靠近。
按理說,行軍途中不該有太監,這名太監約摸三四十歲的年紀,面色白皙,眉眼看起來也和善,是元熙帝最寵信的心腹李大吉。
李大吉笑眯眯的道:「咱家聽人說過,陛下在闌國做客的時候,沒少受過大將軍的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大將軍在這籠子裡回憶過往時,是否後悔過?」
白庚早已遍體鱗傷,落在了劉肆的手中,他自然會吃不少苦頭。
白庚「呸」了一聲,吐出一口血水:「閹狗!」
李大吉身後幾名士兵扒了一下刀:「大膽!休得無禮!」李大吉手中拂塵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