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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宿儺在看櫻井抄得字,沒有抬頭:「可以。」
他側身靠著桌案時,外面的日光透過紙糊落進來,籠在男人過分高大的身材上。他月白色的和服鬆散,整個人都顯得內斂而貴氣——但身上盤旋的黑色咒紋又過於妖異,使得兩面宿儺整個人也顯得亦正亦邪起來。
櫻井悄悄讓山田心子把這一幕拍下來,然後心滿意足的出門去了。
山田心子告誡她:0271,你不要被美色迷惑。
它本來想說兩面宿儺只是愛這個馬甲號,根本不會愛馬甲後面的普通人。但是話到嘴邊,山田心子又想起櫻井好像本來就不是人。
換成本體來,說不定兩面宿儺那個神經病還會更加興奮。
櫻井觀賞了一下照片:你怕什麼?兩面宿儺又不是我的理想型。
山田心子下意識想追問櫻井的理想型。但是話到嘴邊,它又覺得這種問題不是自己該問的。
它和櫻井不過是同事關係,而且這是他們搭檔的第一個任務。還沒有親密到可以互相過問理想型的地步。
裡梅被叫來陪櫻井練習術式。他重新換了衣服,兩人在道場碰面——當然不是那個舉行祭祀的道場,而是多治比家自己的小道場。
單純打架的話,其實裡梅比櫻井更強些。但是櫻井有『姐姐』,還有咒具弓,拉開距離后里梅就只剩下捱揍的份。
他的術式可以瞬移,但櫻井的第六感高得離譜,每次裡梅一瞬移結束,迎接他的必然是道純黑色咒力凝結的箭矢。
中場休息的時候,櫻井坐在道場邊,從懷裡拿出小手絹包著的甜糕,自己一口,轉手給姐姐也餵一口。
裡梅站在離櫻井稍遠的地方,面無表情的喝水。少年白淨的臉上沾著點泥巴,還有幾道不明顯的細碎傷痕,是被箭矢帶起的勁風颳破的。
他眼看那隻在道場上猙獰可怖的惡鬼,像個狗狗似的乖巧蹲坐在少女面前。雖然『姐姐』已經努力的在縮小自己了,但和坐在道場欄杆上的櫻井一比,仍然是個十分顯眼的龐然大物。
忽然,正在給『姐姐』投食的櫻井抬眸,隔著一段距離,冷冷的看向裡梅。
偷看被抓住,裡梅有些窘迫的移開視線。因為動作過於明顯而急促,他被自己嘴裡的水嗆到,捂住嘴咳嗽起來。
櫻井被他的窘態逗笑,眼眸小幅度的彎了彎。
她向來只對著兩面宿儺笑得乖順可愛,在別人面前時就差將『我有病啊』四個大字刻在臉上。
裡梅眼角餘光不期然捕捉到櫻井那點不明顯的笑意。她笑得淺,露出一點點酒窩。裡梅再次落荒而逃,倉促的收回視線。
他故作鎮定的擦乾淨嘴邊嗆出來的水,心中莫名的又感到些許惱怒。
正當裡梅抿著唇時,他察覺到櫻井三步並兩步輕快的走到自己身邊。少年當即像一隻被人類唐突的野獸,謹慎又炸毛的盯著櫻井:「有事?」
少女抬眸,目光緩緩掃過他的眉,眼,然後是濕潤的唇瓣——裡梅被她看得心跳都有些失衡,大聲:「有事你就直說,看著我幹什麼?」
櫻井一挑眉,得意:「你昨天吃我做的麵條了。」
裡梅很想理直氣壯的說一句沒吃,但他沒有櫻井臉皮厚,也沒櫻井那麼會氣人。少年咬著後槽牙,憋得小臉通紅,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反駁櫻井的話。
他確實吃了櫻井做的東西。
櫻井雙手撐著道場欄杆,略微一用力,輕鬆的坐上去,晃著小腿:「好吃嗎?我都寫著我下藥了你還吃,看來你很喜歡我的手藝啊。」
她語氣輕快,每句話出口都帶著一樣的欠揍。
裡梅悶聲:「難吃死了。」
「還有,你寫錯了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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