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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要入冬的江南時常瀰漫著這樣溼潤的水霧,連同天空都變得似真似幻,宮樓殿宇都在這水汽之間迷濛著。
這樣的迷濛之中,忽而就見遠處有一人款款走來。弱柳扶風的纖細腰肢,不是言菲又是哪個?遠遠望去,她似乎比之前更瘦了,細柔的腰身像冬日裡燒火的枯枝,稍一用力就會折斷。言菲由遠及近走來,看她走的方向很像是去太尉府衙的。她的面容不似往日嬌媚,昔日若桃花嬌豔的面頰上多了一分憔悴,明亮的杏眸大得有些不協調,臉頰也更加尖銳。她孤身一人,不知何故連個婢子都沒有帶,在這碩大的皇城,顯得格外空落。文瓏心裡忽的就揪起來,他不自覺的向前邁了一步,卻在下一刻握緊雙手,再沒有多走半分,他對跟隨的小內監說:“長寧郡主許是去找太尉的,一個人恐怕不妥,麻煩公公跟去看看,我這裡橫豎也快到了。”
小內監應了一聲。
文瓏又道:“切莫說是我託您的,郡主近日……”
他正在想措辭的時候,那小內監已經省事,“奴才明白。”
“去吧。”
文瓏遠遠的見那小內監去了,才舉步往御史臺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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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離國大明城的尉遲曉臨窗而望,驛館窗外樹木稀少,夕照下昏黃的天空近在眼前。日已經西斜,橙色的圓盤一分一秒的靠近驛館外的圍牆。她剛剛送走離派來質問的使者,內容千篇一律,送質,仍舊是送質。只不過“送質”兩個字在離使的口中如此輕易,她敷衍得也如此輕易。她交握的雙手又緊了一分,事情便是她猜測的那樣了吧?
她科舉之時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將陷於此種危地,那時他與她說:“為官辛苦,與我走吧。”那時她還年輕氣盛,笑言道:“將身家寄於他人手中,豈非不智?”聽了這句話,一貫沒有什麼正經的人竟那般鄭重的對她說:“我以唐氏宗族起誓,必護你此生無憂。”
然而,會這樣對她說的人已經不在了,而她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嬌俏純真的少女。此時此刻,作為兌國的太常,即便她手無縛雞之力,也要拼盡全力維護家國。
一身勁裝的盧江踏進屋內,看到的就是那緊握雙手回首眺望的一幕。
“準備好了嗎?”尉遲曉問道。
“隨時可以出發。”盧江說。
“去問過從人中有哪些是家中獨子,你今夜帶他們秘密回國。”
“那你呢?”盧江快語。
尉遲曉直面他,說道:“我若走了,離國便知你們出走,到時候誰都走不了。註定是有人要死的,那個人不如就是我。”
“本大爺答應日冉要將你平安帶回,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麼能把你扔在這兒?!”
尉遲曉微笑著搖了搖頭,“去吧,日冉能明白的。”
盧江說道:“近日城內已有異動,怕是不出十日就將以我國不肯送質為由大舉進犯,如果不走,到時候你豈不是要做離國祭旗的祭品?”
尉遲曉道:“能活一人是一人,若都走,便是一人都不可能活著回去,何必連累大家?況且跟隨我們而來的從人也不能全都回去,命都是一樣的,我怎能不留下?”
權衡利弊,保全生力,選擇最優答案,才是將帥該做的事情,而非兒女私情。盧江能給出的答案僅僅是一句乾澀的“我知道了”。
太陽在二人的對話中完全沒入了地平線,北地的冬夜只餘寒風響徹,冰冷得穿過大街小巷,發出令人膽寒的呼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