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疑團(一)(第2/3 頁)
有的身上起了黑色斑跡。雖是烈日當空,但行道之上被樹蔭遮蔽,倒是清涼。道上鋪有乾枯樹葉,一路行來,只聽見焦枯落葉被踩的窣窣之聲。
鄭衛領頭,闖過白色岩石所築的徑道、闕門,石亭各處,到了入口。想起昨夜激鬥,三人心中均感不安。鄭衛定了定心神,啟開石蓋,首個縱身躍下。
於盤向鄭星河道:“你先下去。”
鄭星河一點頭,也縱身躍下,於盤見鄭星河躍下,望了望身後四周無人,才放心縱入地底陵墓之中。
鄭衛見於盤下來,將石蓋關上,仰面觀狀,待石蓋合上,才領著鄭星河、於盤往內裡走。
三人對昨夜之事心有餘悸,先後抽出劍來,鄭衛走在最前,鄭星河隨後,於盤在末護衛後方,人人不敢大意,一路來卻無甚異樣。
到了昨兒晚間幾人相鬥之處,只見那女子所使的幾段紅綢,都是他們昨夜與那女子惡鬥時截斷的,此外再無他物,更無他們幾人的兵刃,三人都是失望。鄭衛瞧瞧各處壁牆,有些輕損,卻辨不出是自己三人與那女子打鬥時留下的,還是那男子為救自己三人與那女子後來鬥法時留下的。鄭衛與於盤往各個墓室粗粗驗視,除了打鬥時損壞的兩隻瓷瓶,其餘古物珍寶皆無所失。鄭衛失望之餘又覺大幸,暗想:“若是這墓室之中被毀得不成樣子,那可太對不起殿下了。”
而各處墓室中皆無有人活動的跡樣,唯有鍾離修從前長居的一間墓室他未進去檢視,只因他也無開啟這間墓室的鑰匙。其餘各處並無異樣,他心有迷惑,卻無法得解,加之昨夜的慘敗,各事纏心,心中鬱結,這半日來便時時鎖著眉頭。鄭星河、於盤見他如此,也都不敢嬉鬧,靜靜聽他吩咐辦事。
他與於盤、鄭星河將各處敞開的墓室室門都關閉,另有幾處可以改動的機關,他本想重新佈置,可他與於盤皆非巧匠,更無開造諸般百變機括的心思技巧便作罷。兩人改換念頭,在各個要緊的墓室之前布了結界。
這一番折騰,已過了半日,三人從墓道之中出來之時,已是眉月初生。此時三人腹中空空,都想盡早趕回四海集飽食一頓。鄭星河本想在王陵之中一開闊之處御劍回去,鄭衛卻道:“這是殿下的陵寢,你這樣做可是大不敬。”便不準鄭星河如此行事。鄭星河違拗不過,只得跟在鄭衛、於盤身後走出王陵。山間風勢甚大,此時雖是盛夏,山風颳來仍是冷颼颼的。
幾人在黑漆漆的道上行進良久,卻聽得鄭衛忽輕聲道:“前面有人!”
鄭星河心頭一震,生怕又是昨夜的女子來了,“刷”的抽出劍來,急跨兩步上前。
這時卻聽得對面的人道:“是鄭師弟麼?”
鄭衛笑了一笑,道:“大師兄。”
鄭星河也聽出那是蘇玉的聲音,這時鄭衛已迎了上去。道中一片昏暗,看不清來人的面容,鄭星河怕來人使詐,始終沒把劍收回劍鞘,與鄭衛、於盤並肩往前走去,右手緊緊握住劍柄。
兩方人還未遇合,鄭星河一顆心越跳越快,對面卻亮起一點火星,不多時亮起火光,鄭星河一定睛,見一白衣人手擎一支火把,山風吹來,火光搖曳,鄭星河瞧清那白衣人面目,又驚又喜,衝了出去,口中道:“大師兄。”
鄭衛聽鄭星河呼人為“大師兄”,藉著火光往對面人望去,果見蘇玉身側立著一白衣男子,長身玉立,高出蘇玉一些,手握一把金紅色長劍,一手擎著火把,頭髮用白色髮帶裹束,面白體瘦,眉如今夜初月,眼如燦星,靜佇如巍山,行動如春風,一笑讓人忘憂。果然是顏妙生,顏妙生這時正眼望著朝他奔去的鄭星河,臉露笑意。
於盤見對面五人,蘇玉身旁的顏妙生容貌靜美,行止雅然,便是相貌俊美、處事周至的蘇玉與之相較也遜色許多,心道:“常聽人說,這陵山派的大弟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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